事實上一直懼怕沉雪的人是鶯鶯,欽容和顧凌霄從未將他放在心上。
欽容冷淡掃了她一眼不語,反倒是顧凌霄沉不住氣訓斥了她一句:「你太胡鬧了!」
一碗水端平,在得知事情的全部真相後,顧凌霄也訓斥了景順荷一句:「明知她是什麼水平,你也敢陪她一起胡鬧。」
鶯鶯還沒那麼神透過大,她能猜到欽容的暴君行為是做戲,也能猜出欽容怕她擔心會隱瞞她行事,卻猜不出欽容會如何行動。她之所以能在欽容被敵軍圍困時保持鎮定,就是提前找景順荷問清了全部計劃。
沉雪帶給鶯鶯的陰影實在太大了,她怕沉雪再次傷害到欽容和顧凌霄,所以執意將這件事隱瞞下來。景順荷見她心意已決便給了她一把帶毒匕首,替她在顧凌霄和欽容面前打了掩護。
三人約好了,若是鶯鶯沒能再半個時辰後趕回來,曉黛會立刻趕去找景順荷。只是她們低估了欽容和顧凌霄的能力,竟然戰局在半個時辰內結束。
總歸她人已經回來了。
在顧凌霄帶著景順荷離開後,欽容將鶯鶯打橫抱回帳篷,丟入熱氣騰騰的浴桶中。
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後,鶯鶯換好貼服的寢衣從屏風後出來,戰局結束後欽容不再留於議事廳,他坐在桌邊擺弄著棋盤上的棋子,落子時被鶯鶯一把抱住。
「三哥哥……」鶯鶯自身後擁著人,用溫軟的臉頰輕輕蹭著他。
她察覺到欽容的情緒極低,於是小心翼翼哄著人解釋:「你都不知道,沉雪刺殺你的那次讓我做了多久的噩夢,我好怕噩夢重演,所以不敢讓你同他碰面。」
欽容再厲害又能怎樣,肉體凡胎他終究只是一個凡人,也會受傷也會生病。
鶯鶯被欽容和顧凌霄護了太久了,就連懷孕的景順荷都能站在他們身邊與他們並肩作戰,所以鶯鶯不願再拖他們後腿。
「我只是想告訴你和哥哥,不只是你們可以保護我,我也可以站在你們背後保護你們。」
既然她能用這些話說動景順荷,真情實意中這些話自然也能說動欽容。
在這之後,欽容對她的態度總算回暖。當晚軍營中大擺宴席慶祝北域打了勝仗,欽容將鶯鶯抵在榻上極為纏綿,在聽完鶯鶯的全部計劃,欽容微撐起手臂與她低眸對視——
「你是說,雪兒就是沉雪?」這些天他的注意力只在鶯鶯和軍營身上,並未關注過那位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兒。
他雖然派了暗衛盯著雪兒,而那群暗衛並未發現她身上的不對勁兒,再者沉雪偽裝成雪兒時太聰明瞭,他很少在欽容眼皮子底下晃悠。
猜到了雪兒的可疑,唯獨沒猜到雪兒竟然是個男子。
想到前段時間鶯鶯與雪兒的親密,他壓低身體抬起鶯鶯的下巴,語氣變得涼悠悠道:「孤記得,她經常抱你。」
鶯鶯渾身一僵,都沒敢告訴欽容先前雪兒還想伺候她穿衣,不過幸好被她拒絕了。
「就、就只是抱了抱。」鶯鶯蒼白無力解釋著,殊不知這句話聽在欽容心頭有多刺耳。
「就只是抱了抱?」
欽容笑,指腹沿著鶯鶯的眉眼寸寸遊移,不由想起她前世沒有心肝時,被裘鬱勾引後還不知錯,抽抽搭搭同他說就只是拉了拉裘鬱的袖子,摸了摸他的臉頰。
「還是該罰。」眸色加深,欽容懲罰性在鶯鶯唇上咬了一口。
他的心思同前世一樣,還是覺得把鶯鶯永遠困在被珍寶堆滿的金殿中,才最為安全。
「你是屬於孤的。」只屬於他。
沉沉夜色下,鶯鶯勾著欽容的手指睡去,並不知擁抱著她的男人,親吻著她描繪了她多少遍容顏。
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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