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太放心,她站起身又去檢查了一遍門栓,接著又仔細檢視著窗門上鎖,末了還將一把椅子抵在了房門前。
【你至於嗎?】系統忍不住說了句。
鶯鶯回了句至於。
不是她多心把燕寧想的太壞,而是燕寧剛剛看她的眼神鶯鶯太過熟悉,那種侵略感十足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的感覺,前世鶯鶯在欽容身上看到過無數次。
就這樣,鶯鶯心驚膽戰度過了一晚,躺在陌生的榻上做了一晚上噩夢。
清晨醒來的時候,她昏昏沉沉精神狀態不是很好,任由燕寧派來的宮婢將她渾身上下捯飭了一番,鶯鶯託著臉頰坐在飯桌前,手捏著筷箸心不在焉想著事情。
時間不等人,她必須儘快同燕寧攤牌,說清自己來找他的目的。
正想著出神,身側立著的一排宮婢忽然有了動靜,只聽一聲齊齊的『太子殿下』,鶯鶯抬眼看到燕寧走了進來。
一身的雍容華貴,男人身上全然沒了身為北域質子時的淡雅柔和,他掃了眼桌上的飯菜挑眉問:「飯菜不合胃口?」
鶯鶯心知太子燕寧與質子燕寧是兩個人,沒辦法以同樣的態度對待不同的兩個人,她捏緊筷箸勉強笑了笑道:「還好。」
北域國與南音國並沒有太大的文化差異,生活習性與北域也相差不多。
隨意往口中塞了勺甜粥,鶯鶯扭頭看向守在身側的一排宮婢,試探著問:「殿下可以讓她們先出去嗎?」
此時正是攤牌的好機會。
燕寧看出鶯鶯有話要說,微點下顎命所有的宮人出去,他坐在鶯鶯對面拿了雙乾淨的筷箸,夾了塊玫瑰糕點放入鶯鶯飯碟中道:「聽說你喜甜,嘗嘗這個。」
鶯鶯敷衍咬了口,甜膩膩的味道在口齒蔓延,但因為心中藏著事情,並沒細品出什麼特別之處。
「燕寧殿下,鶯鶯有事想同你說。」見燕寧還在往她碟子中夾吃食,鶯鶯索性放下筷箸。
燕寧見狀也跟著放下筷箸,他挑眉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姿態,手支著下巴問:「何事?」
鶯鶯道:「我想同殿下談一筆交易。」
一個很簡單的道理,鶯鶯之所以願意逃離北域來到燕寧所在的南音,是因為受不了欽容那讓人窒息的愛,而欽容太強大了,如今還沒有任何一國能與他抗衡。
「欽容你應該也瞭解,我既然逃出來了,就不能再被他抓回去。」
鶯鶯表現出一副害怕的模樣,頓了頓才繼續道:「若我沒有猜錯的話,他現在定在四處尋找我的蹤跡,等到他查到南音,不僅僅是我被抓回去這麼簡單,你,連同南音他也不會放過。」
這就是欽容,但凡有一絲威脅到他的事物存在,平日清貴溫雅的男人就會化身修羅,自私冷漠視人命如草莽,其實這些不用鶯鶯來說,燕寧比她還要清楚。
「所以呢?」
想起前世的事情,燕寧唇邊的笑意泛了幾分涼,他緊盯著鶯鶯的面容問:「你想說什麼?」
鶯鶯回答的簡單直接:「我想說我們現在是一根繩的螞蚱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」
「燕寧殿下,就算現在所有人都要害你,你要相信,鶯鶯一定是那個想讓你好、不會背叛的人。」
眼下唯一能與欽容抗衡的就只有燕寧了,若是他倒下了,那麼鶯鶯就真的是孤立無援,燕寧就是看穿了這一切,才自信鶯鶯來了他身邊就不會輕易離開。
本以為是朵嬌弱的珍花來他身邊尋求庇護,不曾想這朵珍花一次次重新整理他對她的認識,珍花不只是一朵易碎無害的花,她還想長成參天大樹護人食人。
聽出鶯鶯是在投誠表忠心,燕寧勾唇饒有興味問:「鶯鶯打算怎麼對我好?」
「第一步,幫你扳倒敵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