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她笑著拉秦箏走到他說的那個位置,伸手指給他看。「你看啊,這片湖泊和綠柳雖然畫的時候很有衝擊力,可是你沒發現綠柳的位置在構圖時不好處理嗎?」
「如果我這幅畫想畫的中心點是湖泊,那這片綠柳就必須要模糊處理,但它在我的視線中卻處在一個極為顯眼的位置,而且只處在一邊。這樣的視野,構圖稍有不慎,就會整體□□,這種低階錯誤要是犯在我身上,讓教授看到還不得罵死我啊。」
少女的聲線中帶著一股子軟膩,她望著秦箏笑的很是俏皮。見秦箏此刻正直勾勾的望著她,她不由得眨了眨眼說道:「秦箏,你是不是覺得我事太多了啊。」
「沒有。」
秦箏笑著搖了搖頭,他站在沈唸白所在的視角重新看了下眼中的風景,忽然間就發現自己身邊站著的這個小女孩,不知不覺間就變得強大了。
「你說的一點也沒錯,剛才是我考慮的不周到。」秦箏知道此時沈唸白心中有了自己的一套思維了,這是他無法在繼續幹預的。
不過似是想起了什麼,他有些發狠的揉了揉沈唸白的小腦袋,沒好氣的說道:「天天秦箏秦箏的叫我,白白你喊我一聲阿箏能死嗎?」
「……」
遠處笑鬧著的兩個人看起來格外甜蜜,李墨墨今日原本就不想畫畫,況且距離交作業的時間足足還有一個多星期,她根本就不著急畫。
她先是託著下巴望著不遠處嬉笑的二人,又看了看身旁不遠處認真寫生的趙昕銳,忍不住八卦的心蹲到了她身邊。
「昕銳,你有沒有覺得秦箏和白白特般配啊?」
趙昕銳拿著畫筆的手一頓,見李墨墨蹲在她身邊短時間內是不準備走了,於是也放下手中的畫筆朝著他們二人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。
「嗯,挺配的。」趙昕銳答得漫不經心,視線直直的落在二人相握的手上。
這一切李墨墨看的明瞭,卻沒有馬上揭穿。「昕銳啊,你還記得你大一剛開學的時候,向秦箏告白的事情嗎?」
趙昕銳的神色一緊,視線直接從他們二人身上收了回來。她衝著李墨墨無奈的翻了個白眼,有些沒好氣的說道:「不過是個大烏龍,你還提它幹嘛啊,丟死人了。」
「好好好,我不提了。」
見趙昕銳滿臉的不耐,李墨墨也不想在繼續踩她雷區。她原本就只是想試試趙昕銳現在對秦箏的態度,如今一番試探,大致上也能感覺到一些。
李墨墨覺得,趙昕銳,始終還是對秦箏有念想的。
四人寫生,最後真正畫完的卻沒有一個人。不知不覺間從中午待到了下午,李墨墨望著即將落山的太陽,忽然感慨道:「其實我感覺畫夕陽落山的時候也一定特別出感覺。」
沈唸白抬頭順著她的方向看向那片火紅的天空,順從的點了點頭,問道:「那你覺得,在哪裡畫最好呢?」
「當然是橋上啊,而且是橋中心!」
被李墨墨的話逗笑了,沈唸白將有些沉重的畫包往肩上抬了抬,笑眯眯的說道:「好啊,你儘管支起畫架在橋中心畫就好,我就在一旁看著……」
「你在一旁看啥?」李墨墨疑惑的望著她。
「我看啊,你會不會被橋上來來往往被你擋了路的行人打死!」
沈唸白邊說邊跑,生怕被李墨墨揪住打一頓。或許是因為太放鬆的緣故吧,沈唸白並沒有注意到拐角處有一輛跑車駛來,在秦箏以及其他人的驚呼聲中,她直接跌坐在地上。
車子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來了個漂亮的漂移,儘管車主反映很快但沈唸白的腿仍舊被撞傷了,大片的鮮血流出疼的她眼淚直要往外冒。
「白白?」未等秦箏他們趕來車主就很快的下車了,沈唸白透過模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