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顧惜雙一愣,似乎沒想到她會拒絕自己。
在這種女人多的地方,最容易惹出是非和閒話。阿善拒絕的行為不少婦人都看在眼裡,本就不太喜歡她的幾人眼中頓時流露出輕蔑,也有和事佬適當的出來接話緩和氣氛,顧惜雙眨了眨眼睛,笑了笑道:“好,善善不喜歡咱們就不塗了。”
阿善:她明明說的是會過敏。
不是阿善故意不給顧惜雙面子,而是她聞著那口脂的味道不太對,裡面很有可能摻了些東西,她不敢輕易上嘴。
“來了來了,外面的迎親隊伍來了!”
“哎呀我剛剛出去看了眼,那南安王世子長得可真俊俏。”
“咦?我剛剛放在這兒的蘋果怎麼不見了?”
“哎呀,蓋頭呢蓋頭呢,這馬上就要出門了,蓋頭被放到哪裡去了。”
越到出閣越是忙亂,眾人慌慌張張滿屋子翻找著蘋果,最後卻是被顧惜雙找到的。
她可真是有手段,東西明明都是她藏得,她卻自導自演了出好戲,有了她找到的蘋果,就算蓋頭找不到也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頭上,阿善心裡被這女主堵了口氣,好在她提前看到了蓋頭藏置處,所以末了雖然慌亂了些,但一切進行的還算順利。
整套流程複雜而漫長,阿善生怕出錯,每一步都做的小心翼翼。
周圍非常的熱鬧,鑼鼓喧天鞭炮響徹,有了紅蓋頭的遮掩,阿善看不清外界倒也少了些心慌,直到她的手被一隻冰涼的手握住,阿善看不到容羨,只能順著布邊縫隙看到一段精緻的紅色的衣袖。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提到最高,那一刻她腦海中亂七八糟想到了許多事。
為什麼這狗男人的手還是這麼涼,今日大婚他的心情難道都沒半分起伏嗎?
從沒見到容羨穿紅色,也不知是顏色襯的還是怎樣,阿善只覺得他那隻骨節修長的手過分的白,白到幾乎沒什麼血色,抓著她時也非常的用力。
不經意的靠近,讓阿善察覺到他的呼吸略有絮亂,在周圍熱鬧的人群中,男人冷冷清清眉目如畫,除了阿善,大概沒有人看得出這男人是在強撐著完成婚禮。
她不跟著慌是不可能的,因為她好怕新郎官一個撐不住,直接栽倒在大堂。
阿善一天沒吃東西了,等到完成儀式坐在房中等待時,她餓的頭暈眼花險些坐不住。她身上的喜服是真的好看,但就是太過累贅,頭上的鳳冠也特別重,讓她有些直不起脖子。
好在,容羨並沒有讓她多等。
當容羨穿著一身大紅喜服踏進屋時,桌邊的燭火微微搖曳了下,一旁舉著托盤的小丫鬟在看到他時不由紅了臉,他那張臉太具迷惑性,很少人能抵抗住。
在燭火的照映下,容羨的面色要比外面看著暖一分。因為受了重傷的緣故,此刻的他看著謙和斯文攻擊力極低。阿善眼看著那雙靴子越走越近,呼吸有片刻的停頓,不由緊張的舔了舔唇。
紅蓋頭挑起,眼前的景象變得清晰起來。
就算是心裡早就有了準備,然而在阿善抬頭看到容羨那張漂亮俊美的臉蛋兒時,仍舊是窒了一瞬,這狗男人哪哪都不好,就長得好。
阿善表面淡定,但內心慌得不行,所以在兩人坐在一起喝合巹酒時,她捏著酒盞的手一直輕□□著,不小心將一滴酒灑在了男人的衣袖上。
距離的貼近,讓阿善感覺到男女之間氣勢的懸殊。尤其是當容羨淡淡掃向她時,她睫毛微微顫著根本就不敢回視他,真是難得能見到她如此怯場,容羨微微摩擦著酒盞彎了唇,兩人一仰一覆間,終於完成了最後的儀式。
“……”
容羨是朝廷重臣,身兼多職。再加上與成燁帝的這層關係,婚禮這日成燁帝親自來坐了坐,給足了容羨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