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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天後,白獅馱著阿善離開這裡,離開時,阿善將容羨的那株百年血煉蓮放入山洞外的枯骨中,她摟著白獅的腦袋笑得特別開心,她趴在它背上道:“大獅子,咱們自由啦。”
曾經的阿善已經死在了山崖之下,活下來的這個是真正的阿善。
從今天起,她誰也不欠了,她要為自己活著。
“……”
一覺好眠,阿善醒來時嘴角還帶著笑意。
她們已經快出叢林了,阿善隱約聽到馬車輪子的靠近,她推了推雪獅示意它躲起來,而她裝作遭劫的可憐人順利搭上了馬車。
緣分還真是奇妙,任她怎麼想也沒有想到,從滄海城的懸崖上一躍而下後,雪獅帶著她穿過叢林竟然來到了錦州城的地界。
遠離了容羨和子佛,阿善遇到的各個都是好人,同意讓她搭乘馬車的車主是一位中年婦人,她不僅順利將阿善帶入錦州城,還好心給了阿善一件新衣。
為了表示感謝,阿善幫她治好了腫脹多日的手腕,婦人驚訝於她的醫術,又將她介紹入妹子家的醫鋪。
當阿善見過醫館的老闆娘後,她出了醫館抬頭看了看天,循著記憶回到那間小別院,阿善開門的瞬間,雪獅就從高處一躍入阿善的院子。
“咱們以後就住在這裡了。”阿善關好院門,摸了摸雪獅的大腦袋。
沒有了容羨,有雪獅在這裡阿善覺得更安全。當初那朵開在樹下的黃泉屍花已經凋落,阿善將那處又仔細填滿好鋪上磚塊,經歷過生死後,她發現自己連鬼魂都不怕了。
就在阿善輕鬆的生活在錦州城時,容羨苦尋多日,終於發現了那朵百年血煉蓮。
它落在了一堆枯骨中,經過多日的風吹雨打漂亮的花型不再,變得乾枯而暗紅。
這是……他送給阿善的那朵血煉蓮嗎?
容羨腳步僵住,多日來他受傷的腳腕已經疼到麻木,他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。可如今,當他看到那朵孤零零的血煉蓮時,心中密密麻麻的疼痛幾乎將他覆滅。
“主子!”又往前走了一步,容羨腳腕一軟險些跌倒。
修白趕緊上前攙扶,見自家主子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枯骨中的血煉蓮看,他想要將人攔下,被容羨毫不留情地推開。
“別碰我。”容羨聲音中夾著中顫抖的暴戾。
除了臉色蒼白些,其實容羨在看到這朵血煉蓮時,並沒太大的情緒轉變。他一步步走得穩健,緩慢蹲下身去撿枯骨中的血煉蓮,他問南宮復:“這裡可會有阿善的屍體。”
南宮覆上前檢視這滿地的人骨,過了會兒才搖頭道:“不可能有。”
容羨輕顫了下眼睫,過分平靜的面容看不出情緒。
她不在這裡,又會在哪兒呢?
想到那張被他撕毀的字條,容羨抬手輕捻著血煉蓮。風吹過他霜白的華袍,衣襬飄動間竟讓人看著有些單薄。
明明容羨還是那個容羨,但南宮復總覺得自從解蠱後,這位尊貴的南安王世子變得哪裡不太一樣了。
見容羨對著那株血煉蓮久久不語,南宮復大膽說出一種可能:“前些日世子妃總想來這北山林採一株血煉蓮,若是她還活著的話,依照她對藥草的喜好,怎會棄這株百年血煉蓮不顧。”
畢竟,她還受了傷。
容羨聽出南宮復的話外之意,輕輕勾起薄唇,他抬眸看向他道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她死了。”
一字一緩極平靜的語調,情緒越加莫測。
南宮復皺了皺眉,對上容羨那雙黝黑的雙眸,他覺得詭異感更重。易安輕輕開啟摺扇一搖,他打破沉默道:“南宮先生,話不能說的這麼絕對。”
“都知世子妃醫術好,說不定她墜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