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,他眸光一暗忽然壓低,手臂撐在阿善的頰邊低低詢問:“你也會害羞?”
方才玉清揹她回來時,他可沒見她有半分不自在的神情,反倒是安心的很。
一想起玉清,容羨不由就想起剛才他看到的那張烏龜圖,三隻烏龜下把他和修墨修白的名字寫的清清楚楚,偏偏就是沒有寫玉清的名字。容羨想到這些眸色越發低沉,他俯的更低了些,將阿善整個人籠罩住。
“來同夫君講講,你那烏龜圖中怎麼沒有玉清的名字?嗯?”低低撩撩的嗓音伴隨著熱氣湧入阿善耳畔,這個時候容羨幾乎是趴在她背上在講話。
阿善不願意搭理他,但不回答又怕玉清會被容羨罰的更厲害。想到明明沒有錯卻還在廳堂內跪著的玉清,她抓了抓被子,輕聲開口:“玉清沒有錯。”
阿善本是想給容羨解釋玉清揹她回來的事情,但顯然容羨此時並不願意聽這些。
看著明明還躺在他的身下口中卻念著另一個人的小世子妃,容羨笑意淡下,他一把把人撈起放在自己腿上,捏起她的下巴細細端詳後開口:“對,你的玉清沒有錯,錯的都是我。”
話音畢,他忽然抱著阿善起身。
“容羨——”剛剛塗了玉肌露衣衫不整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麼,掙扎時容羨已經走到了外間,他坐回剛才的圓桌旁,按住阿善的後背拉起她的衣服,執筆在她白淨的後背落下幾筆。
阿善又癢又羞,憤怒的拍打他:“你幹什麼?!”
容羨不急不緩的把字寫好,冷著聲音回答:“你若再惹我不高興,下次我就在你身上刻字。”
至於怎樣才是惹他不高興,容羨沒有明說,阿善也沒心思去問。
反派夫君四
從昨天夜裡, 阿善就心繫玉清的事情無法安眠, 半夜她又累又困卻強撐著沒有入睡, 就是想求容羨放過他。
目光落在丟棄在地面的披風上, 阿善看到它呈現著被容羨扯落丟下的姿態無人敢碰,柳三娘察覺到阿善的視線, 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別急。
“昨天我從你房中出來,就將廳內的木窗關上了, 但那披風玉清不讓我撿, 大概是覺得那衣服被你用過了, 他再穿你夫君會生氣。”
“可他人呢?”阿善還是不太放心。
昨晚容羨一直在她身邊,她根本就沒機會出來看看玉清。她有託柳三娘幫她照看著些, 但柳三娘也是要睡覺休息的, 不可能一晚上都守在廳堂內。
“我……今晨醒來他就不見了。”柳三娘每日醒的很早, 今晨她為了玉清還特意早起了些,然而披衣出來時人就已經不見了。
阿善帶來的這些護衛, 雖著裝統一但仔細些看就會發現這其實是兩部人。一部屬於修墨,他的護衛同他一樣都死氣沉沉殺氣很重, 二部屬於玉清,嚴肅沉穩因著玉清的緣故, 他們對阿善和柳三娘會客氣些。
兩部護衛雖然所屬的主子不同,但他們有一點是一樣的, 那就是他們同樣都效忠於最大的主人容羨, 所以當柳三娘拉著玉清的部下詢問他的下落時, 或許是接到了什麼命令, 二部沒人敢同她說話。
“連你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嗎。”阿善喃喃:“這麼早就不見了,他的護衛還刻意隱瞞,三娘你說、你說玉清會不會出了什麼事?”
如今說玉清是阿善的救命恩人也不足為過,昨天要不是玉清義無反顧的將她揹回,等到他們派人到彩霞口再趕著馬車回去,她的腳早就廢了,又怎能安穩的坐在這裡等它恢復。
“不行,我要去找他。”
阿善隱約想起自己睡著後,房門被人敲響過,那個時候她熬了太久幾乎是被迫陷入沉睡中,不清醒間,她感覺容羨側躺在她的身側用指腹劃過她的眉眼,就宛如是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