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曼如躺回榻上幫鶯鶯蓋好錦被,黑暗中兩人的面容都模糊不清,顧曼如淡淡道:「晚膳用多了,肚子不太舒服。」
這畢竟是在皇宮,再加上顧曼如來回的時間並不算長,鶯鶯『哦』了聲也沒多想。
第二日清晨,鶯鶯醒來時新任出征西北的兩位將軍已經駛出皇城,鶯鶯聽姑母說了名字後發現自己並不認識,不過好在不是顧凌霄。
欽容得知鶯鶯昨夜是宿在鳳坤宮後,並未親自來接,他從御書房出來還未回東宮,只是派東宮的女官前去傳了個話,也未讓鶯鶯立刻回東宮。
金滿堂的事一日不說清楚,鶯鶯就一日不覺得踏實,她沒從鳳坤宮久留,用過早膳後就回了東宮。她回去時欽容還沒回來,鶯鶯心下難安,就讓曉黛等欽容回來後給她傳個話。
鶯鶯是睡過午覺後,才得知欽容回東宮了,不過他並未回寢宮,而是直接去了書房。鶯鶯得知這一訊息趕緊往書房走,結果欽容正在同眾朝臣在書房議事,左竹和右揚守在門外不準任何人進去,也包括鶯鶯。
……沒事,那她就再等等,反正她今日是一定要把事情說清楚。
鶯鶯這次連寢宮都沒回,直接抱著兩隻小貓等在了外面。她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,只知道她懷裡的貓都睡醒兩次了,才聽到書房大門被人推開的聲音。
「哥哥!」揉了揉眼睛看過去,房內出來約莫五六人,其中一人竟然是顧凌霄。
鶯鶯放下貓朝顧凌霄跑去,一把抱住自家哥哥的手臂。顧凌霄摸了摸鶯鶯的頭,示意她放低聲音:「殿下一夜未睡,一會兒你懂事些勸殿下快些去休息,不要太過勞累。」
鶯鶯愣了下,「三哥哥至今還沒休息?」
一整夜加一個白天,精神還需高度集中謀劃朝堂大事,怕是鐵打的人也要撐不住吧。
顧凌霄昨晚也被武成帝召去了御書房,這會兒也是身心疲憊。裘鬱只參加了白日的議事,如今出來時已經病懨懨臉色慘白,他身旁的侍從擔憂攙扶著他,裘鬱看到鶯鶯後臉色難看,咳嗽著甩開侍從的手道:「本官可以自己走。」
鶯鶯沒能同顧凌霄說上幾句話,他們一行人是結伴離開的。
等他們都走後,左竹看了眼書房內提醒道:「娘娘,殿下已經忙完了。」
意思是她現在可以進去了。
鶯鶯『哦』了聲,垂頭站在原地踢開路邊的石子,並沒進去的意思。深知這位太子妃娘娘對主子的重要性,所以右揚見鶯鶯猶猶豫豫著要走,當即進屋去見了欽容。
「娘娘,殿下喚您進去。」右揚及時喊住要走的鶯鶯。
鶯鶯原本還想先去小廚房給欽容準備些吃食,見狀也只能打消主意,鼓起勇氣推開書房的大門。
已到申時,書房內陽光大好。
鶯鶯進去時,欽容正靠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,敞開的窗戶陽光傾瀉而入,灑在欽容的半邊側臉,他單手撐著額頭認真看著桌上的棋盤,上面密密麻麻豎立著黑紅兩色木人,其中紅色的那方已經有黑棋入侵,還有幾枚紅棋人橫倒在桌上。
「三哥哥。」鶯鶯靠近,發現桌上還鋪著一張西北地圖,上面做著密密麻麻的標註,一側還堆積著許多書籍。
習慣了乾淨整潔的欽容,這還是鶯鶯第一次見欽容的書桌這般亂。見到鶯鶯,欽容回神按了按額角,他拉著鶯鶯坐到椅子上,從後面摟著她問:「聽右揚說,你在外面等了我許久。」
鶯鶯點了下頭,回神抓著欽容的手臂道:「三哥哥,鶯鶯有事同你說。」
「很重要嗎?」欽容坐直身體,聽鶯鶯回了句『很重要』後,他揉了揉鶯鶯的頭髮將人從椅子上拉起,「好,那我們回寢宮說。」
然後,在鶯鶯隨欽容回寢房後,欽容開始脫衣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