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上穿過一雙手,他被打橫抱起來,謝言久手同時替他把東西都撿了,柔聲道:「今晚我帶你回家。」
溫辭歲已經說不出行或不行了。
這個時間就算回了容知君那,也免不了被他問東問西,回學校也來不及,四周偶有人路過,溫辭歲把臉埋進謝言久身前,不敢讓人看到他的臉,只露出一雙被羞紅覆蓋的小耳朵。
謝言久簡直過分關照他,即便上了網約車也不捨鬆手,溫辭歲也沒心力和他爭,讓他放下自己。
索性在他懷裡待了一路,謝言久為他把車窗搖下來一部分,涼風習習進入車間,溫辭歲的感官也在一點點重新回來。
他忍不住咂巴了一下嘴,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啊……
雖然剛開始極度不適應,連氣都不會換,但過後再想想,好像,好像感覺其實也沒有那麼差耶……
今天親了兩次,那以後呢,謝言久還會這樣對自己嗎?
那兩波親親的餘溫仍在,溫辭歲被自己的想法狠狠嚇到,空氣中彷彿溢滿七彩夢幻的泡泡,他不敢再想,把臉垂的更深。
下車時謝言久注意到他的動作,低下眼便是他受了自己摧殘的唇,自己剛剛真是沒忍住把人欺負狠了,到現在都沒消腫,不得不讓他把情不自禁漸起的慾望再壓下去。
怪就怪小騙子過分甜美,親上去的感覺就和他曾多次幻想過的那般如出一轍,甚至,像一朵盛放的罌s花,要更讓人上癮。
不過他還是知道分寸,他帶溫辭歲回的另一棟別墅,保證只有他們二人,到家的時候確實不早了,他也就沒再對溫辭歲怎樣,帶他去了房間就讓他休息。
溫辭歲的機子效能不錯,摔了地上也毫髮無損,他給容知君隨便找了藉口說今晚回學校,便趕緊去洗洗睡了,他現在急需睡眠填補今天這一整晚的身心消耗。
這一晚許是發生了太多事,溫辭歲的生物鐘都頭一次出現了紊亂,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,就已是中午了。
他從床上彈下來,衝出房間,謝言久已經給他買回來了早飯,收拾整齊地坐在桌邊,對他展顏:「中午好。」
溫辭歲驚覺現在自己假髮亂糟糟的樣子就這麼被他看去,窘的連招呼都不打,閃進洗手間,磨磨蹭蹭出來,謝言久也沒動桌上的飯,還在等他去吃。
溫辭歲沒見他神色有一點變化,彷彿昨晚的所有真的只是一場夢,現在夢醒了,就恢復原狀了,但關於這個後續要怎麼,現在他也沒具體的想法,肚子在叫了,他便也把椅子拉開,先坐下吃。
現在沒有什麼比吃更重要,至於其他的,吃完再說也來得及。
但他光顧著吃,別的什麼也確實沒想,吃完了他也沒想好要怎麼辦,只是看謝言久跟沒事人一樣,那自己這邊也……裝死算了。
這事無非就兩種可能,要麼計劃結束,要麼信了謝言久不會結婚,計劃繼續。
但也不知怎麼,溫辭歲只要一想到謝言久要結婚就煩,他也不喜歡改變原定的計劃,遂快速收拾了東西,準備趁謝言久去扔垃圾時死遁。
可為時已晚,他在沙發前最後整理時,謝言久就回來了。
見他要走,在他身後攔住他去路:「你要去哪?」
「下午還有課。」
「昨天的事,你不想說說什麼?」
「……」溫辭歲知道逃不過了,與他對視一秒,又垂眸,腦中一頓,來了句,「昨晚真的謝謝你,你、你的傷都沒事了吧?」
「有事。」
「啊?」
謝言久眼眸微眨,指指自己唇角:「這兒還不太好,昨晚你上過藥後,今天又有點疼了。」
「那怎麼辦?」
「我想聽你喊我老公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