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言久知道自己坦白這件事,勢必會讓他不開心,但他今天本就抱著和溫辭歲開誠布公的心思,也相信自己只要解釋清楚,溫辭歲就能理解。
他耐心道:「那天不是剛和你打完架,你穿的那身衣服,把你的傷都露出來了,還有」
這事說起來也有點難為情,不過要讓溫辭歲明白個徹底,謝言久便也一併交代了:「我一直都知道你左肩上有痣,那晚也看到了。」
「靠,你怎麼連這個都——」
「嗯因為以前確實看到過。」
得,那還是得怪自己從前沒簾子,底褲全在這人跟前露了!才給了對方機會找到自己的疑點。
左右連這些都說了,謝言久也不怕讓他再知道更多,繼續道:「還有你戴的這個變聲器,位置剛好卡在喉結上,
我當時看到那些巧合的地方,因為對你有了懷疑,我碰了下那個蝴蝶結,結果你不讓我碰,這不是更明顯?」
「」
溫辭歲問謝言久這些,就像有的人常掛在嘴邊的,什麼死也要死個明白這種心態。
但真的聽謝言久說的這麼細,那一天的事情彷彿重現,從他的描述裡,他只看到一個自作聰明的自己。
哪怕謝言久語氣裡一點嘲笑的意味都沒有,他聽著也只覺對方在暗諷自己,他當初之所以想到這個辦法,就是敲定了不可能被謝言久發現,誰成想,自己竟低估了人家,自己在他眼裡,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唄吧。
溫辭歲咬緊了下唇,垂眸沒去看他,謝言久見他臉色明顯難看,也轉而安慰他:「但你不要多想,我沒有那種不好的意思。」
溫辭歲本來懶得和他糾結了,又被他帶起點話頭:「是啊你多聰明,我就是個智障,被你一眼就看穿了,那你怎麼不一早就揭穿我,拖到現在才說,你敢說,你一點想看我笑話的心思都沒有嗎?」
謝言久愣了下,倒也坦誠:「剛開始確實有,沒有一早揭穿你,也是抱著想看看你能怎麼演下去的想法,」他不覺得自己的心態變化該瞞著溫辭歲,既然喜歡他,就要對彼此毫無保留。
可溫辭歲一聽就一手使勁把人推出好遠,忽地冷冷一笑:「也是,你討厭我那麼久了,看我跟個舔狗一樣對你掏心掏肺,
揭穿我可不就玩不下去了,自然是當看動物園裡的猴子戲耍似的,被你騙的團團轉才有意思。」
溫辭歲不在謝言久跟前太跌份,可約莫是這幾天發生的事太讓他心煩,再想想現在乍一得知這個讓人萬分崩潰的真相,隨著他對謝言久的陰陽怪氣,諸多情緒化為滿心委屈。
他覺得男孩子因為一點事就哭真的太丟臉了,可鼻頭此時酸意如奔騰的浪在上湧,再說,這對自己來說又豈是一點事。
眼眶邊迅速漫起一圈紅,他原本平緩卻滿含諷刺的語調也突然急轉,指著謝言久鼻尖罵:「你他媽覺得這樣耍我很好玩是不是?!」
謝言久嘆了口氣,終究是自己當初造的孽,還得自己解決,他上前按住溫辭歲雙臂:「不是,初衷確實不對,這點我向你道歉,但我其實也有在想怎麼在一個合適的時候告訴你。」
「對哦,那你怎麼現在又說了?良心發現了?」
謝言久無奈:「因為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,我知道你為什麼想女裝勾引我,也知道你在等我愛上女裝的你再跑路,
現在我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,就該把這一切告訴你,」他抓緊了溫辭歲,「我不能讓你再跑一次了。」
「真正的心意?」
「對,我雖然也在隱瞞你,但之後對你的好,我也是全心全意的,並不是演戲,我既然一早就知道這個人是你,又怎會把你當成別人對待,」謝言久誠懇道,「歲歲,
我其實喜歡的從來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