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月臉上露出那樣的笑容，彷彿整個人都在發光一般。
她忍不住想知道，殿下究竟跟方新月說了什麼，竟能讓她如此開心。
想起剛才在門外偷聽時，雖然聽到了一些聲音，但具體說了些什麼卻聽得不太真切。
紅鶯躊躇了一下，最終還是轉身又走進了書房。
“怎麼？”江楓看著她笑道：“這麼快就又想了？”
紅鶯的臉瞬間就紅了，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之前和江楓之間的旖旎。
那溫存繾綣的畫面讓她渾身一軟，她邁著小碎步靠過去後，整個人就倒在了江楓的懷裡。
她能感受到江楓身上傳來的溫度，那熟悉的氣息讓她心跳加速。
“殿下……”紅鶯撒著嬌問道：“你和新月剛才說了些什麼呀？”
江楓看著懷中的紅鶯，那張俏臉上帶著幾分好奇，又帶著幾分撒嬌。
他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把剛才和方新月說的話複述了一遍。
聽到這些，紅鶯的心中頓時五味雜陳。
她看著江楓，眼中帶著幾分羨慕，又帶著幾分失落。
在整個王府中，她的身份最為卑微，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。
王憐薇是正妃，賀芊芊是當朝丞相的孫女，方新月是突厥貴族。
而她呢？
不過是一個青樓裡的歌姬罷了。
雖說不曾賣身，但終究也沒什麼體面。
若不是遇見了殿下，恐怕她早已經死在了那群世家子的手中。
每當想到這些，紅鶯的心中就充滿了感激。
但同時，她也希望自己能夠為殿下做些什麼。
哪怕只是些許小事，也好過什麼都幫不上。
她看著方新月能夠幫助自己的部落，心中也不禁羨慕。
“殿下……”紅鶯輕聲問道：“殿下，我也能幫您做些什麼嗎？”
她不求什麼名分，也不求什麼地位。
她知道，以自己的身份，能夠留在王府裡已經是天大的福分。
但她真的很想為殿下分憂，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。
江楓聽到這話，不由得笑了。
他何嘗不明白紅鶯的心思？
一個人閒著的時候最容易胡思亂想，尤其是像紅鶯這樣敏感的女子。
她總是覺得自己配不上自己的身份，總是害怕有朝一日會被拋棄。
這種不安全感，才是最讓人煎熬的。
“你想做什麼？”江楓反問道：“總得有個想法吧？”
紅鶯聽到這話，皺著眉頭想了想。
但很快，她就搖了搖頭，眼中滿是失落。
“我除了唱曲跳舞，什麼也不會……”
她的心中充滿了自卑。
就連最基本的管家事務，她都不如其他丫鬟做得好。
更別說幫殿下處理其他的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