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件事先放著,我只是在想,是時候去拜訪一下穆斐了,上次說好拜訪的,結果總是有那麼多事耽擱,我可是很想念她。」
坎伯慈放下了那份資料,獨自整理了著裝,她覺得是時候去因為自己妹妹的不尊敬而前去拜訪一下。
梅駱當然全權聽命於主人的吩咐。
只是有點惋惜,那個床上美麗的人,本可以有大好未來,卻被折磨成這樣最終什麼都沒留下。
「記得把我床都換洗乾淨,不要有死人的味道。」
「是。」
「喂,小鬼你又在偷懶了。」
頭頂傳來漢聖老師固有的戲弄聲音,尤然趕緊將畫板蓋了起來,不讓漢聖瞧見了。
她站起身,指了指廚房內的東西,「老師,我,我已經,都,給收拾,妥當了。」不存在偷懶行為。
漢聖環顧了一下非常乾淨到彷彿重新整修了的一遍的偌大後廚,地面都被洗刷成了潔白色,任何廚具都被尤然整理地整齊劃一,就連房棚頂上那個閒居在那裡的好些年蛛絲網都被清理乾淨,漢聖真的沒辦法找茬。
雖然尤然現在沒了人類氣味,但她也只是戴了項鍊而已。
可她的表現卻是很多血族小孩都無法匹及的優秀。
執行力強,有責任心,勇敢擔當,做事非常細緻,各種正面詞彙都能在這個孩子身上體現出來。
他這樣的粗糙老師帶出來的學生果然是不一樣的!
漢聖用手拿了一個被雕刻成花朵的果子放進了嘴裡,尤然的刀功已經快要趕上他了。
雖然他是獵殺的,她是雕刻水果的。
「那你剛剛在偷偷摸摸畫什麼呢?」漢聖問著。
天氣好了,他準備下午帶著小尤然去融化的湖裡捕殺食肉魚,那是一種體格肥碩的食肉目魚類,性情兇猛,可以輕鬆咬斷人的四肢。
尤然有些靦腆地用畫筆勾了勾髮絲,這些天過去,尤然的頭髮也長長了一點。
府邸的人都說,她個子也長高了些。
「其實,沒、沒什麼的。」尤然有點不好意思,她也就是忙裡偷閒,在完成老師交代的各種任務之後,才默默畫了畫。
自從上次她看到那個甜品製糖人那巧克力上的人物小臉,她總覺得,她也想畫畫,她想畫大人,如果畫的像,她就可以把大人的模樣也畫在巧克力上。
到時候,她就可以送給大人自己親手畫上去的巧克力了。
「呦,你還不樂意給老師看了。」漢聖默默閉上了僅有一隻看得見的眼睛,假裝心裡不好受要走。
尤然趕緊拉住漢聖老師的衣服角,「老、老師,不是的,我、我給您,看。」
漢聖嘴角撇了撇,一副勉為其難但心裡樂滋滋的模樣,他當然知道他的小徒弟的善良本性,然後看著尤然慢慢開啟那個畫本,上面是畫了快要完成的一張臉。
這一看就是府邸女主人,穆斐的臉。
小傢伙畫的真是不錯,穆斐那清冷的模樣從那種眼神裡都能透露出來,不知道私底下花了多少工夫一筆一筆描摹著那位大人的樣子呢。
「你畫的是誰呀?」漢聖故意問出口。
尤然看了看畫,然後頓時喪氣般地搖搖頭,「連,老師,都、都看不出來嗎?我畫的,那肯定,不像了。」
漢聖只好說出了實話,不然這個心地脆弱的小傢伙就要沮喪到連活都幹不下去了。
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是你的穆斐大人吧。」漢聖笑著說。
尤然頓時眼睛睜大了些,她開心地點點頭。
「老師,您,覺得,覺得像嗎?像大人,嗎?」
尤然舉著畫本,主動給漢聖老師提點。
漢聖摸著下巴,左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