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看老師瞎了一隻眼,但老師在任何需要的場合裡從來都不缺伴侶的。
所以,偶爾老師與其他女人調一情,口無遮攔開了點黃一腔,也是當著尤然的面兒。
那會兒的尤然天真爛漫,只不過,現在肯定是什麼都懂了。
尤然私以為自己沒被老師帶偏,實數是自己強大的意志力支撐著。
更因為在她心裡,從始至終,只有一個人。
「哪有,我有說你成年禮的晚上可以開葷的事情嗎?還不是你遞了酒水之後,一晚上都沒回來,老師很擔心我的小甜心出了事。」漢聖輕哼一聲,點上了打火機,只不過,火機怎麼都點不著。
尤然笑了下,她對著老師的打火機做了點手腳。
「老師,煙還是少抽,我不知道有沒有血族是因為抽菸得肺癆死掉的。」尤然喝著牛奶,說著關心語錄。
漢聖聽著自己養大的小鬼頭說著氣人話,他扔下了點不著火的打火機,果斷開了灶火,點燃了。
「趕緊把三明治吃了。」漢聖催促著小尤然別挑食。
尤然皺著眉,看著三明治的眼神像在看一枚恐怖的定時炸一彈,漢聖老師做的三明治完全就是生的魚肉,上面還掛著鮮血。
「老師,我先喝牛奶再吃三明治。」
「不許浪費哦,這魚肉可是別人送的,是來自陽光洲那裡產的劍尾魚,可是稀有貨,營養豐富,專門針對你這種急需要長身體動頭腦動手指的小姑娘家的」
「老師……」尤然看著那還在滴血的三明治,聽著漢聖的口無遮攔的調侃,她最終只能誇讚道,「您真棒!」
然後一口囫圇吞棗,嚥了下去。
一股鹹一濕又有甜膩的海腥味。
當尤然來到府邸門口時候,她看到小花匠陶姆也跟著來。
小花匠是今年新來的小園丁,管理著花草。
大家都叫她小花匠,一是因為她年紀小,府邸倒數的年紀,僅僅二十幾歲的年紀只排在尤然之前,二則是她個頭最嬌小,好像是家族遺傳長不高。
雖然比尤然大一點,但看起來就是個嬌小的小妹妹,但種植花草的手藝卻非常精湛。
「陶姆,你也來了。」尤然站在車旁看著小花匠背著專門的行李袋,伸手幫她接了過來。
「謝謝尤然,」陶姆喘吁了一下,她作為血族都不好意思講出去,陶姆的身體行動力確實和人類沒什麼區別,甚至比人類還虛弱。
尤然伸手直接將陶姆拉上了馬車,因為前面坐了黛姨和岱維,所以尤然和陶姆就坐在了後面。
她兩個「小輩」也就坐在了後面開點小差。
「尤然,這個給你。」
陶姆從自己的揹包裡拿了一個小巧的香囊遞給了尤然。
尤然接過之後欣賞這縫製的手藝,她決定以後要跟著陶姆不僅要學園藝還有縫紉技術。
「是小紫花。」尤然聞了聞這熟悉的香氣,立馬說出口。
陶姆笑了出聲,「對的,你上次給我的那些紫花還剩下一點點沒用完,我就烘乾了,做成了小香囊,給你。」
「陶姆你可真厲害。」尤然捏起這個香囊袋子,在光下照了照,好漂亮。
陶姆聽著尤然的誇讚只是靦腆笑了下,其實她是有心事的。「我之前培育了新品種,鳶蝶似乎出了問題,它在主人的房間裡似乎枯萎了……」
尤然聽後,有點尷尬地別過了臉,枯萎的原因並不是陶姆的責任,而是她的情緒帶動。
這是個秘密,誰都不能說。
「我昨晚在大人房間看到,似乎活過來了,你培育地很好,大人很喜歡。」尤然解釋著,幸好自己今早臨出門時候將鳶蝶又重新燃起了生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