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禮跑過來說:「小阮妹妹,易言今晚心裡有點事,不會鬧人,就麻煩你照顧了啊。」
阮皙不想麻煩也沒用,阮正午在那邊和段易言說著回阮家繼續下一輪拼酒,勢必要把年輕時創業的事跡都說出來跟他裝逼。
一路上,直到阮家的別墅裡。
阮皙異常安靜地坐在副駕,後座是阮正午和段易言,男人喝了酒話就完全敞開,說到最後甚至是稱兄道弟了起來。
不過段易言尚有一絲理智在,沒給同意。
阮正午喝上頭的俊臉表情嚴肅:「老子做你異性兄弟,你還看不上?」
段易言清雋的臉龐隱在半黑暗裡,極淡扯了扯嘴角,說話時,視線似有似無的看向前方看不清表情的阮皙側影,嗓音壓得低:「我段家兄弟姐妹眾多,自小卻無父無母。」
他說完,一整晚都沒有解開領口的袖釦,也不怕悶得慌,又補充道:「怕做兄弟,降了阮總的輩分。」
阮正午被三言兩語就哄妥當,很是器重的拍了拍他肩膀:「小子有想法,怎麼不跟我女兒……」
「爸,到家了。」
阮皙聽不下去,先出聲打斷了後座的對話。
阮正午被打斷兩秒,就成功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。
他看著熟悉的燈火通明別墅,要讓段易言扶自己:「小段啊,叔的地下酒庫有百來箱珍藏的名酒,今晚送你一箱,別讓我家皙皙知道。」
段易言應對如流,在阮皙已經板起臉蛋的表情下,光明正大地進入阮家別墅。
秦霜妍出差不在家,客廳裡除了保姆就沒有外人。
阮皙先吩咐煮些解酒茶端上來,又把阮正午兇回了主臥去休息片刻。
等她把喝得爛醉的父親安排完,一下樓,先看見段易言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睡了,他還披著自己黑西裝外套,清雋的五官臉龐線條很完美,卻透著股許久沒休息好的疲倦感,走近了,還能看見他下顎處鬍渣都長出來了。
阮皙看到段易言這幾天的報紙新聞,以為他會很意氣風發才是。
這副連續三天不睡覺的樣子搞得像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,還喝的滿身濃鬱酒氣味。
站了幾分鐘,也不見段易言有醒來的現象。
在她抿著唇要出聲,男人身軀一動,褲袋裡的黑色手機滑落下來,輕微的聲響將段易言驚醒,他喝得不必阮正午少,應該也是醉了七分,只是表面上偽裝的好,沒有在公開場合下失態。
整個阮家,保鏢還在樓上伺候著阮正午換衣服,保姆在廚房裡準備解酒藥,偌大的客廳此刻是安靜無聲的。
段易言修長的手將地板上的手機撿起,沒看見一旁的阮皙,輕車熟路開啟了影片介面。
他重新慵懶地躺回沙發,將手機擱在耳旁,又緊閉起雙目。
那播放的影片裡傳來熟悉大提琴聲音,阮皙眼睫輕眨,有一絲異樣反應將視線落在段易言酒後疲憊的眉目間。
他像是依賴著這個入睡,緊皺的眉頭也舒展許些。
不知過了多久,保姆端著醒酒茶從廚房出來,正要出聲弄出動靜。
阮皙一個眼神制止,她巴掌大的臉蛋在燈光下想著什麼,最終腳步聲極輕的走過去,單薄身影落在段易言的面前,將他擱在沙發沿正在重複播放的手機拿起。
白細的食指輕點幾下,這個在她舞臺演奏時被偷錄下的影片便從手機永久性刪除。
片刻後。
阮皙安靜地把黑色的手機,放回了男人西裝外套裡。
第67章
保姆的解酒湯煮好,先是給樓上的阮正午送上去,至於段易言那份,沒人管。
阮皙安靜地坐在沙發處,臉蛋情緒不見好,等保鏢忙完下樓,才聽從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