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皙坐在柔軟寬敞的真皮沙發上,身子完全陷入進去,抱著手機繼續和桑盛盛聊天。
比起她封閉的圈內訊息,桑盛盛不愧是八卦女王:「造嗎?名媛圈的謝家千金公開和那個姜靜格,就是你前夫的女性好朋友撕逼上了。」
「?」
阮皙沒記錯的話,昨晚並沒有謝思焉摻和什麼事進來。
桑盛盛給她發了朋友圈的截圖和小影片,點開是姜靜格在訂婚宴上被潑紅酒的畫面,裡面還有謝思焉的狂笑聲。
「……」
怪不得要公開撕逼上了。
桑盛盛發了幾條語音過來,也在笑:「這次姜靜格的臉丟大了,這影片連我都看到,可想而知一定廣為流傳。」
阮皙看到謝思焉這種報復心行為,突然想到幸好她離婚的早。
否則謝家沒關住這位的話,還不止要幹出點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。
姜靜格如今就是淪落成鮮明的例子。
「段易言從了謝思焉挺合適的。」阮皙平靜的說出心裡想法,兩個都是偏執性格。
桑盛盛一語道破:「瘋子和瘋子有什麼好玩的,都喜歡找正常人當朋友啦。」
阮皙想想也是:「你贏了。」
她全方面吐槽完段易言後,中午又在酒店裡暫時休息了兩個小時。
接下來的時間都在準備演出要穿的晚禮服和做髮型,阮皙選了秀出蝴蝶骨的露背禮服,嫣紅的顏色很襯她一身雪白肌膚,又將滿頭烏黑秀髮都鬆散的挽起,露出纖長的頸側,以下每一寸部位都是精緻完美的。
化妝師在給她上妝,全程都是在驚嘆不已:「我都不敢拿筆刷用力,深怕把你這臉蛋兒壓出紅印來。」
阮皙的肌膚是出了名的嫩,稍微掐一下就會紅,所以化妝師都格外小心,又忍不住地繼續誇著:「明明憑顏值就能出道,卻要靠才華。」
阮皙許是天天照鏡子看多了自己,也沒覺得有別人口中說的誇張。
她輕聲說了句謝謝,在舞臺演奏會還有十分鐘開始前,整理了一下晚禮服的拉鏈。
今晚是三位優秀的音樂家一起演出,她沒站中間c位,話題和關注卻是收穫最多的。
阮皙提著裙擺上臺,她話不多,一現身就引起了轟烈的掌聲,隨後演奏大廳的燈光跟著暗下,氣氛不由地變得十分安靜。
毫無疑問,臺下觀眾的目光都齊齊地落在了輕扶大提琴的紅色美麗身影上。
阮皙卷翹的眼睫看著前方無盡的黑暗,當了音樂響起的那刻,她很快進入了只有大提琴和樂曲的世界裡,即便她在私下是多鄰家女孩兒,活的很低調。
一旦回到了她的舞臺世界,就美得肆意,秀出後背蝴蝶骨的紅裙輕垂地板,絲絲白霧將她周身襯得朦朧又帶著神秘感,手指纖細,握著琴的弧度自然好看,無不讓人深深崇拜。
近乎完美配合的演奏會接近尾聲,阮皙才慢慢放下琴弓。
她重返舞臺後,聽從恩師的指點,沒有急於的到處演出,多半都是合奏,也給了自己手腕適應期。所以無形中給樂迷們造成一種她還處於半隱的狀態,而這次明顯比上一次演奏的更流暢動聽。
她提起裙擺,走到臺前致謝時,容貌上的笑容是明艷自信的。
再要下臺時,主持人拿著話筒,沒叫住在場其他人,而是留下了她:「阮小姐,請稍等。」
阮皙保持著微笑,被聚集的燈光攏了一身。
主持人說:「今晚來這裡聽演出的一大半都是你的樂迷,能方便說幾句話嗎?」
阮皙不由地看向臺下,因為光線昏暗,所以也看不清眾人的新鮮面孔。
主持人很熱情地問了幾個和大提琴有關的話題,阮皙都回答得鎮定自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