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仔細聽,段易言的語調不似從前慵懶冷淡,幾個字咬得低啞。
阮皙總覺得他反應太平靜,越是輕易的接受,事後反悔的可能性就越大。
因為這種行為,段易言不是第一次打臉了。
她單薄的身子站在門口,同樣是堅持不讓他送:「段易言,你要是不想好聚好散,今後我出現的場合下,禁止你在場這句話會和禁止抽菸一樣被眾人牢記在心。」
阮皙說到做到,哪怕被阮玥和周禮左右夾擊待在公寓裡陪了段易言一晚。
第二天她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離開,以至上午七點多,段易言沒送成前妻回家,一大早就來到了公司,臉色絕對是奇差的。
周禮還要不知死活跟裴千屹打賭:「昨晚我們段總絕對抱得美人歸了。」
身為公司第一紅人的裴秘書還是很能分清局勢的:「先前段總吩咐我要在公司給小阮總營造好名聲。依我昨晚看小阮總的態度,接下來段總肯定不甘心被前妻拋棄,會陰魂不散繼續追妻,抱得美人歸還早了點……」
周禮:「就你懂???」
裴秘書笑不露齒:「不好意思,在下讀過幾本分析女人心理學方面的書籍,略懂。」
「……」
不愧是段易言選的秘書,這股婊裡婊氣的調調,和他出奇的相似。
兩人話剛說完,段易言黑西裝的身影就無聲出現在身後,他情緒是真不好,連看這兩位,都帶著記仇且不善的眼神。
周禮感覺後背發涼,找個理由撤退跑路。
裴秘書就沒這麼好命了,直到聽見段易言淡漠的說:「中午把書擱在我書桌上。」
第71章
接下來時間四五天裡,阮皙低調受邀出國參加一次頒獎典禮的大提琴表演,是俞舒濃專程陪她去,她忙於自己的事業,只有偶爾閒暇時才會有空翻幾下國內的財經報紙。
段巍沉請私人醫生這則訊息不知被誰洩露風聲,加上段氏集團研發部的新聞發布會他沒有出場,而是由段朝西這個長子代為出席,一個小變故便引得外界猜測不已。
有人稱這位新上任三個月的董事長坐不穩段氏江山,也有人說是段巍沉有意退隱放權。
不過更令人尋味的還是,段家另外兩房的叔叔也開始稱病,不接受媒體任何採訪。
阮皙看到這則新聞,隱約預感到段氏家族的內部又要重新洗牌了。
她沒有從報紙的隻言片語間,看到段易言的任何風聲,阮家這個幕後黑手也撇清的乾淨清白。越是這樣,就越能讓人懷疑他們這些男人是在後面密謀著什麼。
頒獎典禮那晚,阮皙一身及地刺繡紗裙亮相,與她格調高雅純淨的演奏風格般,安靜地待在舞臺上很是能引起在場人的注意力,她有多年舞臺經歷,哪怕面對各業界內的頂級富豪大佬們,也沒有絲毫膽怯,極其自然完美的演奏完這場頗為迷人的大提琴樂曲。
表演結束後,阮皙被俞舒濃引薦認識了一位德國音樂學院的年輕費教授,以及人脈圈的幾位重量級別好友。
當天晚上,毫無疑問,在場最受矚目的女孩便是非阮皙莫屬。
時隔四年,阮皙從稚嫩的女孩兒已經完美脫變了,開始美得能輕易侵略男人的心神。
她的那段被人談資的家族聯姻,在上流階層的紳士們眼中,不過就是一段連風流趣事都談不上的過往雲煙,絲毫不影響著在眾人心裡的女神地位。
可見,她的事業在國際界會更有發展前景,彷彿天生就適合這裡的名利場。
晚宴結束後,那名音樂學院的費教授紳士風範極佳送她回酒店,路上,阮皙與他的話題算多,當聊到家庭的時候,他直言不諱:「恕我冒昧一句,阮小姐,我很感激你的前夫放你自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