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皙眼睫低垂,盯著這個戶口本沒回應。
段易言極輕笑了下:「你如果想早點恐怕不能,民政局還沒開門。」
「……」她不吭聲,就被默許是迫不及待了?
阮皙覺得發生的太快了,昨晚才和他身體上坐實了關係,一天時間過後,就要坐實夫妻名聲。
段易言的處事效率遠超別人的想像,過了會,單手從褲袋裡拿出來,緩步走過來,彎腰低頭的舉動,像是要摸索著她的唇角。
阮皙嚇一跳,想躲開,肢體動作也本能的這樣做了。
她抬頭,眼睫緊張地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。
在燈光的暗影裡,段易言眼神專注的看著她,似在等一個不能親的解釋。
阮皙抿著下唇說:「我對煙味過敏。」
「我沒抽菸。」
「你抽菸了——」
女孩兒低淺的聲音很堅持,眼睫下的視線慢慢地,移到他的薄唇上說:「你就是抽菸了,中午在江城的酒店裡,忘記了嗎?」
都已經是十幾個小時前的事,卻被阮皙翻舊帳拿出來說。
總之,不給親!
——
夜宵吃完,是被段易言端出房間。
他索吻被阮皙拒絕,眉目間情緒淡淡的,像是接下來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,等走進廚房時,看見一頭深棕色捲髮的女人身影在臺面前煮咖啡,薄唇說了句:「給我來一杯。」
阮玥這樣將生命中三分之二時間都混跡公司的女人,自然是煮了一手好咖啡,誰能喝到算是有口福,她分給了段易言半杯,只煮了這麼多。
阮家一樓除了兩個保姆外就沒了旁人,父母都已經去休息。
所以阮玥有什麼話,不用藏著問:「豪門裡有那麼多正牌的名媛讓你選,你確定就選我妹妹了?」
段易言問阮正午拿戶口本去領證的時候,是當著秦霜妍和阮玥的面問,光明正大到都不帶遮掩。
雖然阮玥從未在父母面前反對過這門親事,她卻瞭解段易言骨子裡的薄涼冷情。
倘若有一天他覺得利用夠了阮家,別指望他會有道德這種東西,絕對是不會念情分的。
段易言漫不經心抿了下咖啡,略略品著,然後語調低淡說:「我要不確定,是閒著沒事送上門給你妹玩?」
阮玥提前提醒他:「阮皙自小對情感就很敏感,很認真,你別玩火燒身。」
她這算善意的告誡,至於段易言會不會聽,就是他自己的事了。
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一份人生,她阮玥都自顧不暇,就別說去插手管一個便宜妹妹和這個黑心蓮的感情事。
段易言喝了兩口咖啡就倒在水池裡,似在嫌棄她煮咖啡手法倒退,漫不經心回了一句:「那我也送你一句,要為了事業做奉獻嫁給段朝西之前,先查清楚他為人,別被人騙。」
不等阮玥說話,他將杯子放在檯面上,手插著褲袋走出廚房。
等重新回到樓上後。
段易言已經懶散又理直氣壯到連門都不用敲,直接開進去。
阮皙換了身睡裙,正坐在床沿邊拿出創可貼,往自己手腕處貼。
近一週裡,她那道疤上的蓮花紋路已經淡去很多,加上洗澡故意洗去,已經掩蓋不住疤痕。
段易言見狀,伸手把牆壁的燈關了,走過去說:「回去我給你重新畫上。」
房間照明的燈光就這樣被關,阮皙還沒適應突然暗下的光線,就被他推倒在了被子上,手腕使不上勁,讓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扣住,只能側過臉蛋,想要躲什麼。
段易言重新低頭,在昏暗的氣氛下去摸索著她的唇。
有過關係的男女私下相處,就感覺變化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