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這樣的事要發生在自己身上,又是第一次。
惹得她被段易言一碰就緊張的僵著手腳,怎麼也突破不了心底那關。
段易言對她的渴望沒有掩飾,企圖又脫了兩次裙子,卻沒有成功。
事不過三,他吻慢了下來,薄唇呼著熱氣貼著她唇問:「是緊張,還是不想那個?」
公寓安靜下來。
阮皙漆黑眼睛睜著看男人,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她雙唇一張一合,都能碰到他,聲音極輕:「……會不會很痛?」
段易言持續了幾秒鐘沉默,對女生初夜會不會很痛也不知道,他又沒親身體驗過。
阮皙隔了會又說:「還會流血吧。」
那肯定要很痛的。
在這個問題上,兩人都沒實戰經驗,成功地阻止了段易言繼續脫她裙子的行為。
他默不作聲地將她輕輕抱起,走到臥室推開門。
阮皙雖然已經來過他公寓,卻從未看過他睡覺的地方,就一張極簡的深灰色床,擺設不多,掃一圈就可以看清楚全部,旁邊的落地燈被開啟,淡淡照映著地板,將不染灰塵的四周襯得幾分曖昧氣氛。
還未收回目光,就被段易言放在了他平時睡覺的床上。
阮皙不敢抬頭去看他西裝褲皮帶下,眼睫毛不自覺的眨動,這時感覺白嫩的耳朵被他溫熱呼吸貼著,嗓音開口已經變得低沉沙啞:「你今晚要是不想流點血也行。」
她聽了猛地一顫,抬起腦袋,不太相信地直直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龐。
「我們換種方式。」
段易言低聲笑,讓她等下。
……
等???
阮皙霧濛濛的眼睛睜大,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解開袖子紐扣,開啟門朝外面的衛生間走去。到底是沒經驗的緣故,完全想像不出他還能折騰出什麼來。
不過緊張中帶著一絲害羞,是肯定的。
阮皙咬著下唇,現在糾結的不是她和他剛有了登報過的關係就滾床單,而是萬一段易言的床品是好,技術卻超爛怎麼辦?
她猶豫太久,還沒緩神時就看見段易言已經從衛生間出現。
一路緩步走來,他都把燈光全部熄滅了。
公寓陷入了半昏暗裡,阮皙坐在床上被段易言摟抱在懷裡,雙唇被他吻住,心跟著熱得厲害,隱約發現自己裙擺也被他手掌壓到,刻意避開了膝蓋處的傷,挨著近些,呼吸聲裡聞見了男人下顎處清淡須後水的味道。
——他是去衛生間洗臉了嗎?
阮皙茫然地想,裙子內露出半截的雪白小腿被男人指腹捏住,觸感滑嫩,稍微一用力就不知輕重地摁在了深灰色的床被上……
未燃盡的熱情又復甦了。
——
近凌晨快十一點半,公寓裡裡外外都安靜地聽不見聲響。
——【肚子餓了嗎?】
——【想吃什麼。】
——【今晚給你燉排骨湯,想喝什麼都可以。】
段易言沒回公寓前的每一句話都彷彿跟複讀機似的,清晰地在阮皙腦海中重複出現,她站在衛生間裡的洗手檯前,光著腿,腳下踩著皺巴巴的裙子。
可以說此刻阮皙是羞惱的,要是有點經驗,估計早就反應過來男人突然這樣大方,肯定是不懷好意的。
難怪是商人世家出身,做買賣從來不虧本。
她紅著臉將自己簡單清洗了一遍,穿上段易言給的白色襯衣,尺寸偏大,衣角剛剛好擋住雪白的大腿,在燈光照映下,還能看清上面白膩的肌膚留有幾道手指印。
把自己收拾好,阮皙儘可能去忽略擱在洗手檯沿處的剃鬚刀。
是之前剛被段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