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再過一段時間看看。」《宮花錄》的拍攝強度超過曲清清的想像，她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時間回去。
「那你累不累啊？」
聽到皮皮這麼問，曲清清心裡一下暖融融的，說：「不累，昨天你和妹妹乖不乖？」
「乖。」
皮皮抱著手機開始巴拉巴拉說起來，把一日三餐都說了，又說太爺爺散步，又說舅舅老是板著臉等等。
曲清清笑著聽著，隨著皮皮晃動的鏡頭，偶爾可以看到笑容滿面的傅老爺子，還可以看到一旁嚴肅看平板新聞的傅商年。
只不過都是皮皮糖糖說話。
曲清清陪著聊了半個小時，有個道具工喊她，她才對皮皮說：「皮皮，舅媽要工作了，過兩天再和你聊，好不好？」
「好，舅媽，你快點回來喔。」
「好。」
曲清清趕緊按了「結束通話」。
皮皮這邊手機畫面立刻消失了，他失落地把手機遞給傅老爺子說：「太爺爺，舅媽去工作了。」
傅老爺子接過手機說：「沒關係，舅媽不是說，過兩天再和你聊的嗎？」
「對呀！過兩天再聊！」
「對。」傅老爺子說。
皮皮一下開心了，拉著糖糖去玩了。
傅老爺子用手機戳了戳傅商年。
傅商年眼睛沒有離開平板，接過手機。
傅老爺子嘆息一聲說：「清清真是有心了。」
傅商年聞言看向傅老爺子。
傅老爺子看著傅商年說：「都去工作了，還惦記著我和皮皮糖糖，是真的用心了，比你和心桐都用心。」
「不過就發一次影片而已。」傅商年冷漠地說。
傅老爺子白了傅商年一眼。
心裡想著清清肯定會常常發影片的。
結果曲清清真的按時按點地發影片。
有時候時長長有時候時長短。
但每次都是關心著傅老爺子和皮皮糖糖。
狠狠地打了傅商年的臉。
傅商年又一次收回自己的手機，面對傅老爺子的揶揄，他輕咳一聲，說了句「我去工作了」，拿著筆電上了二樓，走到臥室，頓了下步子，看了看臥室緊閉的房門，進了書房，掏出手機，開啟微信。
看到列表最上面的是「清清淺淺」，他猶豫了一下，改成了「曲清清」，百無聊賴地點開對話方塊，多數都是曲清清發的微信。
曲清清：{動畫表情}傅先生，傍晚好。
曲清清：{動畫表情}傅先生，可以給你發影片嗎？
曲清清：{動畫表情}傅先生，天氣涼了，你也要加衣喲。
曲清清：{動畫表情}傅先生，麻煩你了。
……
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愛發表情包的嗎？
一排都是貓表情包。
他笑笑，點開曲清清的朋友圈，和她的微博一樣曬的都是工作內容，一些「加油」、「努力」、「人生美好」的正能量的語句，不同的是朋友圈裡有很多她的照片。
有的是自拍。
有的是他拍。
都挺好看的。
傅商年翻了翻，忽然翻到一張照片。
照片裡面曲清清戴了一個米色針織帽子，穿著米色的高領毛衣，下巴觸到領子，手裡捧著一杯奶茶，對著鏡頭展顏一笑，笑的清澈自然，漂亮的眼睛像是有光一樣，格外美好，傅商年忽然感到心臟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一樣，接著撲通撲通地跳起來。
這是怎麼回事兒？
他驟然意識到自己在翻看曲清清的朋友圈，他趕緊退出朋友圈，看著曲清清的頭像也覺得格外礙眼，伸手就想刪除對話方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