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？”林巧嘴邊的茶噴了出來：“嬤嬤，你在說什麼？”
60歲的公公是同志？
那他的一兒一女，不對，王莎怎麼來的？
林巧立刻開始腦補，不對啊，王志不是還有一個秘密情人何家琪嗎？
難不成……還能自由切換咋的？
看著林巧的表情赤橙黃綠青藍紫，老嬤嬤的臉上卻一片死寂。
“所以他和李慧在一起，根本就是錯的，我早就說過了，可他不惜和我鬧翻，也不願意聽我的意見。”
老嬤嬤：“我壓在心底好多年了，也許這一切都是錯的。”
“那又和李慧有什麼關係？”林巧驚的下巴都快脫臼了。
“趙松你認識嗎？”
‘’知道啊，她不就是李慧的出軌物件，王格的親爸嗎？”
老嬤嬤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：“你調查這件事很久了嗎？你知道的還挺多的。”
林巧有些愧疚，關於自己重生的事情，她沒有給任何一個人講過，所以她說不出口那麼多的未雨綢繆是為什麼。
“他是王志第一個喜歡的人。”
“應該來說，是他第一次明確的發現自己喜歡男人，他父母早亡，我已經做了能做的一切去照顧他，可我不知道為什麼。”
老嬤嬤眼中有淚光閃動：“我知道在現代社會，同性戀不算什麼，可是在當年你知道我什麼感覺嗎？”
“晴天霹靂。”
“他哭著問我自己該怎麼辦？我真的給不了他一點建議，工作業務需要拓展，孩子爹媽早逝，我一個人實在是力不從心。”
“所以我只是告訴他，自己對自己的選擇負責，其他的，我也不敢深想也不敢說什麼。”
"或許現在很常見，可在那個時候，根本沒有這樣的人和這樣的選擇，可以說是有違綱常。”
“我當時，也認為是一種說不出口的心理疾病，我甚至帶他去看了幾次心理醫生。”
“所以他就娶了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的人？”
林巧疏理著自己的情緒：“這……不合理啊！”
“他很執拗。”
“所以他去找了趙松，對他吐露了心意。”
“……”
“趙松拒絕了他，並對他進行了言詞侮辱，具體的，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時候的他各方面都很不錯，經濟條件比起同齡的男人來說也算的上上乘，他第一次鼓起勇氣面對自己就被趙松扯得七零八落。”
“所以……您的意思是，他出於報復，娶了李慧？”
“是的，以金錢為餌，青梅竹馬不值一提，所以他才會對李慧更加惡劣，所以他將愛變成了恨，發洩在了他們身上。”
“所以他不拆穿和王格之間的關係，其實也是為了趙松？”
“不清楚。”
“那之後，他很快就有了莎莎，我以為他與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差異了，直到……”老嬤嬤的眼眶凹陷，籠罩著一層霧。
“直到趙松的家人全部付出了代價，直到王格生下來我發現不對勁，他把自己推向了另一個地方。”
“我本來想把這些事情帶到墳墓裡去的，但你的說的讓我意識到……有些事再沒有辦法袖手旁觀了。”
“好孩子，我和你相處的時間不算多，但我一直很喜歡你，因為你是個善良的人，我實在不希望你遇到這些事，可你看，這個家裡人會有報應的……”
上一次聽到這句話，是林巧以魂魄的形態，看見輪椅上的老嬤嬤在她葬禮上潸然落淚。
這一次，是在現在。
也許所有的事情，都只差，一個尾聲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沒由來的，林巧說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