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提出和唐燕單獨談半小時。
唐燕同意了。
一進咖啡廳的包間,李文就撲通一聲的跪在了咖啡廳的白色瓷磚上,重重的一聲,敲在他膝蓋上。
唐燕暼眉:“什麼意思?”
“我要為我的愚蠢道歉,對不起唐燕,我不知道會對你造成這麼大的傷害,我是一名父親,我知道這件事對你的損傷是不可逆的,但我還是要向你道歉。”
“我當初確實以為這件事情是好事,我低估了王志的無恥程度。”
“我想知道,我有什麼辦法能夠彌補你的創傷?”
李文從來一身傲骨,這輩子除了跪在病逝的母親面前,從來沒有過如此情形。
但他心裡太愧疚了。
他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唐燕一起七零八落,還有丁玲、連萍…還有一些他叫不上名字的人,都是他的罪孽。
“如果你讓壞人繩之以法,那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
聽了李文的故事,又有林巧在之前鋪墊,唐燕也明白了,李文不過是一個精心籌劃的棋子而已。
她需要一個道歉。
但不是發自李文。
“妹妹不會介意我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吧?”萬陶和林巧站在路邊等李文和唐燕,心裡忐忑不安。
“妹妹應該希望壞人繩之以法吧。”林巧知道這段時間震驚的,何止是她,萬陶的心同樣在流血。
“我爸媽會介意的,但我必須還這個公道給我妹妹。”
“嗯。”
“進來吧。”唐燕發來資訊。
兩人隨即進了包間。
既然我們對彼此的情況都瞭解了,我們的目的都是鬥垮王家,那麼我們現在需要整合資訊。
“你見過王志嗎?”李文掏出手機裡的一張王志的照片。
“王志……”唐燕手有些顫抖的接過照片,過去八年,她已經在手機上搜尋過無數次的照片,她知道春風計劃後面的大佬就是王志。
“我只是看過照片而已。”
“那……”萬陶有些侷促的問:“你線下……有沒有?”
“你想問王志有沒有侵犯過我?”唐燕很是利落的說: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?”
“嗯,侵犯我的人有兩三個戴著口罩,但我盡力記住了那些模樣,我看過王志很多次照片,我敢肯定,沒有他。”
唐燕猶豫了一會兒:“我在他公司門口也已經確認過,很陌生。”
“我們是想確認他的犯罪動機,你覺得呢?”
“我當時已經十八歲了,強姦十八歲女生的處罰為,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,其它人的情況我不瞭解,不過,我認為王志可能在從事非法性交易。”
“未成年少女……有很多。”李文說:“那就是涉及到未成年人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但我們需要證據,你們現在瞭解多少?除了我以外,有人作證嗎?如果大家能都能站出來指證,或許能引起社會關注,有了關注,上頭辦案子的人壓力也會更大。”唐燕說:“不過,應該沒有多少人,會站出來指證。”
“死了兩三個,嫁了三五個,在城裡打工的也有好幾個,上了大學的,就你一個,還有一些,精神不正常,我們正在挨家挨戶的走訪,不過我覺得機率很低。”
“嗯,孤立無援的農村女性確實是弱勢群體,這也是鑽研法律多年卻一直沒有動作的原因,我們缺乏法律證據。”
“我想大部分被侵犯的女性,都沒有保留證據。”
“你說有攝像頭是吧?”埋頭苦思之際,林巧靈光一閃。
“是的,可是那些影片不知道流通何處?也不知道在哪裡儲存。”唐燕扶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