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，那沒有什麼事情了，大娘，我們休息一天，然後我們就走了，有什麼事情打電話。”
“誒，好，謝謝你們了。”大娘臉色興奮的很，說起話來手舞足蹈的。
晚上，萬陶做東請大娘和連萍吃了飯，大娘喝了不少米酒，醉醺醺的睡了。
林巧和連萍在房間裡各自躺下後。
連萍說：“謝謝你。”
林巧知道連萍在謝自己為她解圍，她毫不在意的說：“沒什麼。”
“我跟曹大哥，還沒有同房過。”
“什麼？”林巧瞪大了眼睛，哪來看什麼不孕不育啊。
“不是他不行，是我不行，我們試過很多次了，我太緊張了，覺得很不舒服，他說等我能接受了再做。”
連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林巧開啟心扉。
或許是因為明天告別後，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和林巧見面了吧，她和自己的人生完全是兩個極端的方向。
“為什麼？”林巧想到她的報告，不忍的問。
連萍沉默了。
“沒事，你不想說可以不說，沒關係的，只要你以後過的好就行，以前的事情無論再糟糕，已經過去了。”
那段黑暗之極的日子突然在連萍腦海重複起來。
手銬，校服，鬍子拉碴的幾個男人，流血的身體，嬉笑和怒罵。
她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然後說：“我是個很髒的人，我對不起曹大哥，他什麼都不知道的。”
“你沒有做錯事，你不要給自己太重的包袱了。”
“我被人糟蹋過，很小的時候。”連萍不知道為什麼，很想傾訴。
林巧用手緊握著床單，沒有回覆。
“也怪我昏了頭，有人說資助我上學，我就信了，結果……”
連萍突然失聲大哭起來。
林巧從床上起來，跑過去和連萍睡在一張床上，抱著她瘦骨嶙峋的背，輕輕的安撫起來。
連萍哭了多久，林巧的手就在她背上拍了許多。
“對不起啊。”連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，可她心裡覺得很痛快。
“如果找到了傷害你的人，你願意出來指證嗎？”林巧問。
“可能嗎？”連萍說：“我都不知道他們是誰？都蒙著眼睛。”
林巧的心裡一震。
許多情緒撲面而來。
“可我……可我的人生已經全毀了，曹大哥知道了，還有娘知道了，都會看不起我的。”
“我……已經沒有家了。”
對連萍來說，復仇沒有意義了，因為她的人生已成定局，她會成為一個溫和版的大娘。
“好，沒事的，連萍，我給你我的號碼，你有什麼需要的就叫我，我會幫你。”林巧在黑暗中給她擦眼淚。
連萍感到她溫柔的手劃過自己腫脹的眼睛，問：“壞人，會有報應嗎？”
“是不是隻要有權有勢，就可以犯罪呢？”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委屈。
發生了那些事之後，她一度要尋死，她十幾歲就成了孤兒，她實在不甘心困在這個小小的村子裡。
是曹大哥接納了她，所以，她又有家了。
可是每當兩人發生關係時，她恐慌，她害怕，她覺得一切都在重複，她甚至筋攣了。
“會有報應的，即便你現在無法去作證，你無法去把他們揪出來，但是有人會去的，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果報應，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，連萍，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好好的生活，儘量把那些痛苦藏在心裡最深的地方，還有你不能再怪自己了，你有什麼錯？都是他們的錯，總有一天，一切都會好的。”
連萍聽了以後，感覺自己內心深處某個缺失的地方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