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酒店被逮捕的人叫做周明東。
是M市知名的企業家,已經快五十歲了。
儘管他百般抵賴,可是他剛褪下的外褲和被當場捉拿的證據顯示,他確實構成了猥褻未成年人少女未遂的犯罪事實,根據檔案顯示,早在十五年前,他就因為試圖猥褻一名男童被警告,只是當時年歲已久,法律也並不完善,事實也並沒有形成,家長寫了諒解書後搬走了,只是記錄在案而已。
然而,他的口氣卻十分硬朗,並沒有洩露與王家相關的任何情況。“判五年就判五年嘛,有什麼了不起的。”
“是她先勾引我,在路上問我去不去酒店,我看她可憐,才幫她的。”
“是她小小年紀不學好,就是蕩婦。”
“什麼計劃?沒有的事情。”
他對一切發生的事情都矢口否認,只一心要坐五年牢。
嗅到資訊的媒體就#五十歲企業家試圖猥褻14歲少女#進行了深入報道,很快在C市掀起了一陣風浪。
小蔚的公訴律師是,唐燕。
“其實現在對我們最為有力的情況是小蔚站出來舉證,把自己經歷的一切都說出來,會形成有力的證據和……社會輿論。”唐燕覺得喉嚨裡好像卡了刺,說出這些話格外艱難。
“可是……小蔚是個女娃娃嘞,要是以後受到影響了怎麼辦?我不怕她未來的婆家嫌棄,只是怕,她自己,過不去這個坎…這個孩子本來就命苦…”
“你提醒了我那麼多次,我怎麼就沒注意啊!”劉姨知道後大為震驚,試圖去找王志對峙,被林巧攔了下來,告訴她要按兵不動。
“影響肯定會有……”唐燕沒辦法撒謊,如今的自己已經長出了深厚的盔甲,可是小蔚才十四歲,十四歲父母早亡,遇到資助物件是個猥瑣慣犯。
“你沒有貿然去找他是對的,你只能假裝不知道了。”林巧說:“小蔚之前並沒有告訴你春風計劃的事情,你就假裝不知道吧。”
“王志怎麼說?”萬陶咬著牙問。
“他說沒想到小蔚會遇到這種事,還說青春期的孩子不要太在意錢財了,要謹慎交友……”劉姨越想越氣:“說的像是小蔚的錯一樣……”
“對不起,讓你們為我擔心了……”小蔚不知道什麼時候,從房間裡出來了。
乖孩子多數命苦,不對,是命苦的孩子只能選擇順從。
被偏愛的人才能肆意生長,明明已經夠痛了,可她還要為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向大家道歉。
林巧上前抱住了她:“傻孩子,你沒有做錯什麼,沒事的。”
李文想到自己的孩子,在狼窩裡,再待不得了。
“我要作證。”半晌後,小蔚重新鼓起了勇氣:“我錄音了。”
儘管林巧他們掌握的有證據,但是非法在酒店安裝攝像頭,這種來路不明的證據不能作為真實證據。
“什麼?”林巧大驚失色:“你為什麼會錄音呢?”
“我……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,如果一個人願意資助我,為什麼會在酒店想見我……僅此而已,我是為了自保。”小蔚說:“姐姐,我知道你們一直都在查什麼東西,我去了那個房間。”
“什麼房間?”
“就是你們在找的,第三個房間。”
林巧望向劉姨,劉姨一臉恐慌的摸摸口袋:“鑰匙在我這裡,你什麼時候去的?”
“我趁你睡覺時,那天王爺爺晚上出了門,我偷摸去的。”
“你真是,膽子太大了,這都是大人的事情,到處都是她們家的人。”林巧感覺後怕,以王家的作風,讓一個如螻蟻般無依無靠的小孩消失,有多簡單。
“我看到了……”
“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