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不敢出聲,他已經被敲門聲封印住了,右手懸在空中,左手則悄悄捏成拳頭。
敲門聲仍在持續,屋外的人孜孜不倦的敲著門,李文的心也咚咚咚的上下竄動。
過了一會兒,敲門聲逐漸停止,屋外響起細細碎碎的腳步聲,那個人走遠了。
李文長舒了一口氣,又在原地凍結了20分鐘後,才開啟門四處打量。
沒有人,腳下有個包裹,原來剛才那位敲門十分鐘的人是快遞小哥。
嚇得李文不敢動彈。
雖然很緊張,但李文還是仔細看了看包裝,是一塊行動式的肩頸按摩器。
李文不敢偷包裹,於是按照馮林給的逃生路線夾著尾巴悄悄的走了。
凌晨2點
林巧家燈火通明。
剛得手了給林巧打去電話,林巧就請他直接打車來她家。
還去樓上把睡得迷迷糊糊的萬陶給吵醒了。
此刻,萬陶、林巧、李文圍坐在茶几前,激動的看著那把鑰匙。
聽李文講完驚險的偷盜歷程,林巧瞪大了雙眼誇道:“我沒抱那麼大的希望,沒想到你居然那麼給力!”
“我也是湊巧,但也不確定是不是這把鑰匙,咱們得試試。”
“怎麼試啊?”李文突然喪著臉:“今天王莎的意思是看孩子在外面看,別再來她家了。”
“都怪咱們不能忍辱負重就匆忙的離了婚,要是再堅持個把月的,說不定會找到更多線索。”
李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:“堅持有用嗎?咱們都是被人趕走的。”
林巧正色:“也對,差點忘記了。”
“看來只能寄希望於劉姨了。”李文說:“只有她還沒有被趕出去。”
“也是麻煩,先穩穩,繼續調查,你說你發現何佳琪家還有什麼?”
“有男人的痕跡,我敢說100%。”李文說:“她家裡的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。”
“她不是號稱單身嗎?”萬陶說:“該不會……”
“我覺得很有可能,李文你是知道的,王志經常不在家過夜。”
“該不是,他不回家的時候就在何佳琪家過吧?”
“你該順手偷些什麼的,我們可以去驗DNA。”林巧遺憾的說:“怎麼就沒想到呢?”
“……我可不是小偷。”李文無語了。
“何佳琪明天早上就能回去了。”萬陶說:“她還真是夠狡猾的。”
“為什麼?她是犯了法,不該抓起來嗎?”李文臉色立馬陰沉起來。
“何佳琪的說辭和我們想象的根本不一樣。”萬陶說:“她早有準備。”
警察到公司找到何佳琪的時候,她正在填報表,警察不由分說的讓她去警察局,她來不及收拾只能去跟著去了。
“張旭是誰?”何佳琪不解的問。
“張旭是原來要給李文的媽媽捐贈腎臟的捐贈人,你別裝糊塗。”
“有照片嗎?”何佳琪似乎是要確定張旭的身份。
“哎,這個老頭我是見過的,在公園裡就見過,不過我不知道他要捐贈,還簽了協議。”
“你們什麼關係?”警察問道。
“只是路人吧,我這個人比較熱心,有一次看他在公園痛哭流涕就問了幾句,沒想到他得了癌症打算捐腎。”
何佳琪面不改色:“我就告訴他,活在當下,還是享受自己剩下的生命更加偉大。”
“那二十萬是什麼回事?”
“哦,我沒有給過他,我給他錢幹嘛,非親非故的。”
“只是後來他找過我幾次,就說讓我幫他想想辦法,我不知道他已經簽署了協議了。”
“錢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