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凝裳竟嚴肅道:
“起來,去那邊跪著!”
“阿~娘~........”
白淺連忙撒嬌,可凝裳依舊不為所動,白淺不可思議的起身,委屈道:
“阿孃,你不會來真的吧?真要讓我跪麼?從前你不都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的嘛!”
凝裳卻只冷淡道:
“以前是以前,你阿爹的話難道你沒聽到?你就跪著好好反省,免得又讓你阿爹說我慣著你。”
白淺難過的跪下,嘴上卻是倔強道:
“咱們青丘之人,歷來就是隨心所欲,遇到喜歡的人,便是一生一世一雙人,
如今阿爹,阿孃竟也學起天族,搞什麼禮義廉恥這一套,那他天族那三妻四妾又算什麼?”
見白淺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,凝裳看著振振有詞的白淺,試圖掰正道:
“講究隨心所欲是沒錯,可你是有婚約的人,即便這婚約你不喜,也該想辦法退了婚,再和那離鏡在一起,
而且你父母皆在,你即便要和離鏡在一起,是不是也該先告知我們,而不是私下就委身與他。”
白淺囁嚅了半天,也確實無法反駁,只好低頭乖乖跪著,看著難得安靜認錯的白淺,
凝裳心情極其複雜,在她最虛弱無助時,她多麼希望她最親近疼愛的女兒,能陪在身邊。
可她的好女兒那時,卻是忙著和男人談情說愛,現在即便回來了,也未對她這個當孃的,關懷一句,
凝裳感覺十分心寒和委屈,同時又覺得,那件事白淺並不知曉,也不能完全怪她。
正糾結惆悵間,白淺突然道:
“阿孃,我聽說二嫂生了,還是個小侄女是麼?”
不提白鳳九還好,一提起白鳳九,凝裳氣就不打一處來,聲音冷硬道:
“你還有心思關心別人,先好好想想,怎麼處理你和離鏡的事情。”
白淺自是聽出了凝裳的不喜,稍稍放寬心的同時,又不服氣的撇嘴:
“怎麼是別人,那可是咱白家的新一代,我的親侄女,至於我和離鏡的事不用想,
我說了,這輩子我非離鏡不嫁,阿孃,求你幫我和阿爹說說吧,讓他去天族把婚退了,
我真的不喜歡那個桑籍,說實話,即便就是沒有離鏡,我也不會嫁給那個桑籍。”
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女兒,凝裳還是狠不下心,規勸道:
“淺淺,擎蒼野心勃勃,將來一定會起兵造反,你若是和離鏡成婚,那豈不是把青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