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見君維舞思維開闊,魏銘思心裡暗暗佩服,難怪人家能做龍座,於是心裡有了主意,我掰不倒世家這些傢伙,有機會放一根攪屎棍也是好的。卻忽然想起一樁事情,趕緊問道:“不知龍座光臨寒舍,有何見教?不會就為這小子吧?他是你親戚嗎?”
君維舞愕然,道:“無需胡亂猜疑,我與這小子,毫無關係。”
魏銘思鬆了一口氣,自語道:“是你親戚,倒還好了,我懶得動腦筋。”
君維舞端起茶,喝了一口,皺眉道:“本座雖然不是為這小子而來,卻也與這小子有關。”
原來,當前天下亂象頻生,龍門暗流湧動,皇廷國道監與龍門玄道監暗中角力,世家漸漸佔了上風,長老院決定再派出龍軍征戰修羅,但因為各方掣肘以及戰略所需,卻是派遣騰龍境以下修龍者輪番出戰,似乎有磨練的考慮。
龍門令傳到幻龍殿,君維舞嗅到了其中的深意,幻龍殿報名的總共是十五人,基本都是平民子弟,就算其中有幾人為世家大族之人,也只是掛名出征而已。
真正的世家子弟,靠在祖宗門楣上就有功名,根本不想在激烈的戰場上以性命博取富貴。
“統共十五人,分為五個批次,你那嘴賤的徒弟,已經被司殿列為第二批出徵名單。”君維舞不是很滿意這樣的安排,但也不便直接干涉殿內細小事務。
第一批出徵效果不是很理想,主要問題倒不在龍門領隊身上,而是各方勢力爭權奪勢,推諉扯皮,導致出征龍軍離心離德、各自為戰,因此折損較大。
而且,龍門第一次出征僅限於戰龍殿,而第二次出征總結了第一次出師不利的教訓,上院十大殿全部參與,只是依然以戰龍殿為主,任命鴻龍殿殿尉西門千仞為龍帥,下轄三個小隊總計一千二百人,不再受制於其他勢力,以接觸、偵察、小規模戰爭、保住有生力量為主。
魏銘思沒有第二個徒弟,就算被人陰,也是無言反駁。所以,君維舞心內不忍,道:“幻龍殿各個學員,都以修習龍紋龍旗為主,龍戰技不是長項,到了戰場之上,毫無保命手段,何況你那弟子,連龍紋都沒有踏入門檻,年齡也是過於稚嫩,你覺得,去了他還回得來嗎?”
魏銘思還在生氣,嘴硬道:“這個貪慕虛榮的小賊,死了就死了,戰場上總是要死人的。”
“這就是你的不對了!”君維舞毫不客氣,指責魏銘思道:“那小子再不好,終究是代表幻龍殿出征,出去就是你魏銘思的門臉,若是窩窩囊囊就死在戰場上,壞的是你魏銘思和我幻龍殿的聲譽。”
“才有十來天了,就算我想教他,時間也是不夠了。”魏銘思嘆息,道:“不然,這小子雖然嘴欠,領悟力倒真是難得,而且是水靈根屬性。”
“是啊,你好不容易收一個弟子,就這樣將他送到戰場,若是真的折在戰場上,你的能耐傳給誰啊?”君維舞苦笑道:“要讓人為你做事,就如給凡人充飢,僅僅靠紙上畫餅是不成的,還得給人家一兩個實實在在的大饅頭。”
魏銘思揚起頭,道:“這小子剛才說過了,若是僥倖不死,他不會回來,他要去國道監。”
君維舞恍然道:“這就惹你生氣了?”
魏銘思憤然,道:“嚮往塵世富貴,貪圖聲色享受,這不跟我那個大弟子差不多嗎?哼!一丘之貉,沒有出息!”
君維舞龍座看魏銘思還是這般態度,也不多說,轉而言道:“再過兩三月,龍門要擴大徵召,作為教訓,這一次無論如何你都要收三五徒弟。”
魏銘思苦笑,道:“龍座也知道,我的龍紋術,是以五行水龍靈根入道,這些闖關學藝的,大多是火、土龍靈根,恐怕不適合做我的弟子。”
君維舞淡然道:“本座此次前來,不是來聽你說這些,只要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