藺懷生變成血族的這幾百年間,他由人類變成另一個種族後所產生的心理排異,讓他把自己的全部都寄託在了阿琉斯身上,渴望他的關注和愛,如果沒被滿足,就無理取鬧得像一個被慣壞的孩子,哪怕阿琉斯對自己羽翼下的這隻東方小蝙蝠沒有幾分真正的愛護。
但藺懷生是他唯一初擁的「孩子」。血族是一個尋歡作樂但也極度排外的種族,為了吸食血液,他們一輩子咬過無數人的脖子,但也不一定會對那些人進行初擁,除非他們需要附庸。而這些「孩子」就是最好的幫手。
而在藺懷生之前與之後,阿琉斯從來沒有過「孩子」,也不需要「孩子」。他獨來獨往,強大到讓同族和敵人都恐懼。所以這少得可憐的特殊,都助長藺懷生的瘋勁,別的血族也容忍了這個東方小蝙蝠的狐假虎威。
侯爵藺大人戀慕自己父親到瘋狂的地步,而他們很久沒有見面了,藺懷生有多歡喜失態和小心翼翼都不誇張。但藺懷生遵循人設是因為他玩得沉浸和開心,倘若他不高興了,他根本不在乎這些東西。
東方美人攏了攏自己的睡袍,好像遵從著年長者的教訓。但仔細看他的眼睛,卻帶著幾分漫不經心。阿琉斯當然看到了,他不怒自威的臉色更沉,倒沒有料到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,這個在他面前只會討好賣乖的小東西變成了這副模樣。
阿琉斯知道藺懷生這副作態還有後續,當下有怒卻也沒有立刻發作,便就這樣看完了壞孩子全程蓄意表現的欲態美。
他拉好睡袍的系帶,卻勾起人想要為他解開的惡念。一方面阿琉斯感到反感,另一方面他也承認藺懷生是千百年來少見的美人,不一定非要上升到愛情,但起碼沒有人能逃過這副皮囊的蠱惑。看看在場這些人類血奴,他們直視或躲避的閃爍目光和醜態畢露的喉嚨,這些全都是證明。
「您要怎麼管教我呢,父親大人。」
幾百年的血族歲月,但從來沒有在這個東方少年的臉上留下痕跡。他依然那麼年輕,抬著這張臉,就可以說最天真的話語,彷彿根本沒察覺出父親對他的失望和憤怒。
「您離開我太久了。」
但他的話語毫不吝嗇尖銳,藺懷生甚至古怪地笑了一聲:「您該怎麼管教我?」
漂亮的小豹貓親自向他的父親展示,他原來還是有脾氣的。
「我想起來了,這的確是您的房間,我代我的管家和您道歉,當時是我告訴他,安排這個血奴住哪裡都可以。現在皮斯科已經住進去了,您肯定不會再要這間臥室,那又何必和小小一個奴隸生氣呢?我現在讓尤里再給父親大人您收拾一間吧。」
藺懷生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極為豐富和靈動,但阿琉斯知道,即便這麼漂亮,也都是偽裝,裡面藏滿了小東西的怨懟。可說實話,這些小伎倆對於阿琉斯來說實在太不能看,也根本不能傷害到他。
阿琉斯只是有一些失望,他不想看到藺懷生用他的臉擺出這副樣子。
男人冷冷闔上眼皮又睜開,表情厭倦:「不用了。」
似乎無話可說,阿琉斯公爵打算就此離開。但他邁了一步後,又停下來。
「藺,你這麼喜歡管教,那就從明天開始,我會親自把這些年裡你沒學好的地方一點點掰正過來。」
阿琉斯的視線如有實質,一點點地掃過藺懷生渾身上下,藺懷生這副不爭氣的身體就開始激烈地渴求撫摸。他咬緊了牙,絕不願意在這個讓他不爽的男人面前露出一點劣勢,意志和生理反應抗衡的過程中,他的臉頰就像含露的玫瑰花苞逐漸盛放,露出艷麗的情態。
阿琉斯收回他對於小傢伙的血脈壓制,同時目光一掃在場這些低劣的贗品。
「就從你驕奢淫逸的壞習慣開始。」
「我在家的時候,你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