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個人,也存在所謂的「吃醋」嗎。
但祂卻給了藺懷生一個出乎意料的解釋。
「生生,神是無限無形的。」
在遇到藺懷生之前,祂沒有名字,也無需名字,那麼性別模樣同理如此。甚至「遊戲」這個詞彙,也是這些人類賦予的。
對於祂而言,這裡只是人類死後的休憩地。一部分人類會來到這裡,就像另一部分人類會去往別的休憩地,「地獄」「地府」「回溯之地」等等,無盡的宇宙中有各種安置魂靈的地方,祂的領地就是其中之一。
只是祂不像別的領地的神靈,被探知更被賦予姓名。
祂不需要。
現在祂收回當時的想法。
「生生,你還沒想好我的名字嗎?」
祂舊事重提,是忍不住,也是太盼望了。神抬高藺懷生的下巴,兩張臉一上一下依偎地貼近。祂先吻到藺懷生的下巴,然後慢慢挪到唇畔,祂這會的欲態很淡,鑽開藺懷生兩瓣水潤的唇,也僅僅是為了向他的小羊討承諾。
但不知道為什麼,這種吻反而更讓藺懷生有些受不了。
藺懷生下意識掙了掙,沒掙動。因為他的臉被祂雙手捧起來,明明貼著臉頰的掌心是柔軟的,但現在好像變成了牢不可破的囚牢。
「還沒有哦。」
藺懷生回答以後對上祂有些失落的眼神,忽然也生出了一絲內疚,他把臉仰地更高,補償地親了親神的嘴唇。
「我會很認真想的。」
就姿勢來說,祂俯身遷就的幅度更大,但祂很乖地從始至終都維持著同一個動作,也沒有過多的討要。
藺懷生親多少,祂就接受多少。
藺懷生有點說不上來自己心底的感覺,祂的改變有些大。以前祂扮演的角色大多都很瘋,在藺懷生面前呈現地總是一種不剋制的感情,濃烈純粹得近乎恐怖,以至於藺懷生很長久的認知裡都以為祂本來也是這樣的。
但這時的男人彎著笑眼:「不親了。」
「要不然『我』真該生氣了。」
隱形空間裡親自擁著藺懷生的這個祂坦然地笑話另一個自己,或者說是其他無窮無盡的自己。
藺懷生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差點又被祂牽跑了重點,他瞪了一眼對方,有點懷疑祂是故意的了。藺懷生說:「老實說。」
祂直起身,攬著藺懷生的肩膀,示意藺懷生向外看去,注視這個在他眼裡或許和真實鮮活世界沒什麼兩樣的遊戲副本。
包括那個正與玩家們發生不愉快的另一個祂。
「正因為神的無限無形,所以無處不在,是每個副本構成的核心。人類的眼睛看到的是每一塊建築、每一株花草,但在神眼中,這些全都是祂自己。」
如果非要形容,那就是漆黑的一串串流碼,千篇一律的無趣。只有人類是區別於祂的鮮活。
「我窺探無數人類的內心和記憶,在他們的生命中汲取靈感創造副本,每當我創造一個副本,我就必然要分割一部分自己來支撐整個副本的構建和運轉……」
藺懷生忽然打斷了祂。
「你會死嗎?」
這是一句很不客氣的質疑。
神愣了一下,但祂很快又笑了。祂現在是一個管家了,在此之前祂也扮演過許多成功或不成功、體貼或不體貼的角色了,祂現在可以說自己很瞭解人類。祂的唯一人類。
「生生,我很開心你會擔心我。」
藺懷生短促地笑了一聲,是轉怒為笑,還是還藏著一絲擔憂。
「我又不是一個很狠心的人。」
祂現在好開心好開心,所以這整個副本世界都可以一起來分享本體這份得償所願的快樂。
就在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