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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我們說什麼啊?”
見秦愈轉身走過來,他們連忙閉了嘴。
這會兒錄歌房已經佈置完畢,更方便打光和拍攝,秦愈進去時,全都看著他。
饒是有心理準備,心跳也不免加速。
攝影師偏頭,“秦老師,您就做一些您平時練歌啊寫歌啊的動作就可以了,我們先抓拍一些。”
秦愈嗯了聲。
人這麼多,他坐在鋼琴前面都有點手足無措,控制不住地思緒亂飛,導致遲遲沒動手。
他越安靜,人就越盯著他看。
經紀人咳嗽一聲:“秦愈,就彈《枷鎖》吧。”
在場的每個人都聽過這首歌,除了攝影師,其他工作人員都集中注意力。
雖然秦愈出了第二首歌《黑白》,可大多數人都更喜歡《枷鎖》,韻味太足。
秦愈寫這首歌時,他正處於自鎖的狀態,音樂是他唯一可以傾訴的途徑。
有感情,才更令人驚喜。
他每次彈這首歌時都心態不同,在秦愈眼裡,後來的每一次都比不過第一次。
秦愈手撫過最近的樂器,忽然轉了方向。
攝影師望著鏡頭中的男人,只等角度合適就拍,卻不妨耳邊聽到炸響,隨後是密集的鼓點。
他被驚得都忘了按快門。
等回過神時,攝影師對準沉浸在其中的秦愈,果斷選擇錄影片,這不能錯過。
經紀人也是第一次聽到秦愈的新歌。他比誰都激動,聽得眯眼,忍不住無聲笑。
終於等到了。
秦愈只演奏了一小段,停下手,看向經紀人。
經紀人意會,看向攝影師,“剛剛拍得怎麼樣?”
待發現是影片後,他立刻嚴肅起來,“這是秦愈的新歌,是不可以透露出去的。”
攝影師當然明白,只是惋惜。
不過有了開頭,秦愈總算放開了些許,只是在面對眾人注視時依舊不太想對視。
天色漸暗時,晉棠棠回了別墅。
人此刻都在樓上,她沒上去,而是解了來福的牽引繩,又給它餵食,免得主人太忙,來福得餓肚子。
來福殷切地蹭著她。
晉棠棠嘆氣:“可惜現在看不到你主人了。”
好看的人看幾遍都嫌不夠。
“新歌叫什麼名字?”樓上,經紀人隨口問。
“沒想好。”秦愈說,主要是沒想。
兩段旋律都是臨時起意,他甚至還沒想把它們放在同一首歌裡,但偶爾又覺得也許可以。
“不急不急。”
呼啦啦的一群人來了又走,別墅裡霎時安靜下來,秦愈長出一口氣,閉眼冷靜了好一會。
來福從樓下爬上來,衝他“汪汪”叫。
秦愈睜眼,摸了摸,想起什麼,“晉小姐已經走了嗎?”
來福搖著尾巴。
別墅裡只剩下兩人,也許是今天的熱鬧,也許是其他原因,秦愈第一次感到孤寂。
他又想起什麼,找到哥哥的微信。
被投訴的事還是要好好處理的。
-
秦愈所在的別墅小區叫湖景御府,從那裡到星湖大學的一條路上建築不多。
平時晉棠棠回去都不算太晚,時間久了,經常有人看到她會經過這裡。
今天太陽剛下山,晚霞遍佈天空。
晉棠棠走到一半,就被擋住了路。
三個流裡流氣的男人站在她面前,“小姐姐,一個人啊?”
小姐姐這個稱呼一開始倒沒什麼,但從他們嘴裡出來,就有種奇怪的油膩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