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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就得了。”
十五分鐘後,晉棠棠已經到達別墅區。
她今天沒有提醒,所以到的時候,意外聽到了樓上的音樂聲,並不長,也斷斷續續,卻很好聽。
秦愈正在創作。
昨天跌宕起伏的一下午不知為何激發了他的靈感,而他舒緩情緒的地點就是自己的工作間。
這裡擺放著無數種樂器,旁邊是一整面牆的書架。
秦愈已經很久沒有做出一首完整的曲子了,甚至於一段小樣都無法讓他滿意。
他隨手敲了下架子鼓。
突如其來的聲響就像他今日遭受到驚嚇的心跳,他在躲,對方卻在好奇。
秦愈無意敲出了簡短的調子。
時隔幾個月以來,他 (你好,我是晉棠棠。)
秦愈一時間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挫敗。
她這麼肯定他以前的歌,但又覺得這次的新旋律不夠好。
隔著一層樓外加好幾堵牆的差距,秦愈的社恐要比前一天好很多,他甚至覺得語音朗讀真是個好東西。
新音樂不好聽。
他還要繼續努力。
秦愈越想自己也越覺得還不夠好,他可以做到更好。
他偷偷看了眼樓下的女孩,她不知道他在哪個鏡頭看她,所以兩人對視不上。
秦愈有種隱秘的奇特感。
晉棠棠沒聽到新的聲音,估摸著自己剛才的話是不是太過耿直,傷害到對方了。
但她說的是事實。
作為秦愈的粉絲,鼓勵他超過秦愈,是多麼一件不容易的事!
如果一個人一直聽著吹捧,那還怎麼進步。
晉棠棠思來想去,沒有補充什麼,而是打了聲招呼,帶著昏昏欲睡的來福出了門。
這個別墅周邊已經被她繞過好幾圈了,她今天在想要不要出去逛逛。
只是她才走出屋子沒兩分鐘,就被一箇中年婦女攔住。
這個阿姨頭髮燙著精緻的羊毛卷,手上挎著袋子,兩根大蔥從裡面伸出來。
“姑娘,你是新來的?”阿姨問。
晉棠棠搖頭,“不住這裡。”
“我看你從那個屋子出來,那是你家哦。”阿姨笑,“我來這裡一年了,都只見過主人一次,還以為換房主了。”
倒是經常有幾個人來回進去。
晉棠棠說:“我是被請來遛狗的。”
她指了指憨傻的來福,順勢問:“阿姨見到的主人是什麼樣子的啊?”
大概是難得遇到聽自己說話的年輕人,阿姨知無不言:“和你差不多年紀,長得怪漂亮的,那男生不娘啊,別誤會了。”
漂亮?
晉棠棠記得來福的主人是個男人。
能讓阿姨用漂亮去形容的,他肯定容貌十分出色。
不說還好,一有籠統的詞,晉棠棠就很想知道這個人到底長什麼樣。
她見到的那隻手,令她印象深刻。
“對了,你知道這家主人是幹什麼的嗎?”阿姨放低聲音,“我經常聽到恐怖的聲音。”
晉棠棠一愣,想了想:“是在寫歌吧。”
阿姨哦了聲:“那還挺有禮貌,沒在打擾別人的時間。”
和阿姨分別,晉棠棠牽著來福去了小區門口,那麼大的門擺在那,來福不走,硬把自己卡在了縫隙裡。
“……你是有什麼隱疾嗎?”晉棠棠好笑。
來福晃了晃尾巴。
壓了會兒馬路,晉棠棠帶它回去。
這次沒能聽到音樂聲,如果不是攝像頭還開著,可能她都以為房子裡只有自己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