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戴著面具遮著大半張臉看不清模樣,只看到緊閉著的雙眼睫毛濃密,微薄的失去血色的唇,完美弧線的下顎。
可我餵了半天,他都緊咬著牙齒,我又找到水,化了藥再喂,還是喂不進去。
沒辦法,我只好含著藥渡給他,我的初吻就這樣獻給了傷患,有點難過。
又覺得如果今天找不到師父,怕是就會被這些妖獸抓去吃了,這樣死了還不如現在,也就沒什麼想法了。
去幫他拔出利器,才發現這是某種獸的角,我一下子就想起來和師父遇到的那個異獸有個頭上是少了個角。
於是氣不打一處來,罵他道:“你說你好端端惹那東西幹嘛?都怪你,我才和師父走散。”
我下手時帶了怨氣,用了大力,也不管他能不能受,結果這人是個硬骨頭,連眉毛都沒動一下。
我以為他是死了,可看著他額頭滾落的汗珠就更氣了,撒了些止血散,虧著之前採了些草藥,拍碎了一股腦拍到他傷口上。
我心想著“疼死他得了,叫他能耐。”分不清在這裡多少天,餓了就喝花蜜,困了就睡他邊上。
有天我出去採花蜜,再回來時他不見了。
我抱怨真是救了只白眼狼,隨著他的離開,這個地方也恢復原狀,原來我在一處山谷中,而且這個地方我之前來過,可以找到回霧靈山的路。
我回到師父身邊,師父老淚縱橫。
原本以為這事到此結束,那個人只是一個陌生人,沒想到幾日後,師父說大師兄要回來了,讓我去山下接。
我早早就到了山下,等了一會,看到遠遠走來的人,那不就是我救的那個白眼狼嗎?
原來他是雲輝大師兄。
顧嬌嬌再翻頁,發現這頁絹布後寥寥幾筆勾勒著一張畫像,怎麼看都覺得這人很是熟悉,她好像是在哪裡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