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銀色的轎跑啟動,很快開上高速,一路來到私人醫院,醫院門口早有記者在,正跟保安拉扯著。
應浩一下車,記者舉著話筒就朝應浩這兒擠來。
應浩沒搭理,長腿一邁,上了臺階,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記者的鏡頭中。他領口微敞,眉眼冷漠,來到應順堯的病房,直接拐了進去。
病房裡。
陳菲哭得眼睛紅腫,一臉憔悴,鬢角白髮叢生。
早不是那個貴婦般的模樣了。
而應涵一臉的狠意,頭髮顏色染回了黃色,配上那一臉狠意,像是個流氓。他看到應浩進來,冷冷一笑。
應浩神色冷漠,靠在門上,低頭理著袖子,眉眼鋒利,一臉漫不經心。
應順堯則像找到救命草一樣,直起身子道:“應浩,你把他們趕出去,趕出去。”
糾纏這麼十幾天,他的病反反覆覆都是被他們刺激的。他已經受不了了,“趕我們出去可以啊?你現在改遺囑,否則我身為你的小兒子,我媽身為你的妻子,這輩子你都得養著我們。”
應順堯:“我給你的錢還不夠嗎?還不夠嗎?你這樣賭下去,再多的身家都會被你玩完的,陳菲,你助紂為虐,你管管你兒子,而不是一沒錢就跑來問我。”
陳菲看著應順堯,說道:“他是你兒子,要點錢怎麼了?”
應順堯氣得胸膛起伏,感覺血壓再次上升,都要缺氧了。他顫著手指著陳菲,“你現在悔過,我就算了。”
陳菲冷笑,她滿眼都是嫌棄。
應順堯此時一身病服,臉色蒼白,面板皺著,鬢角發白,渾身上下都是她最討厭的味道。應順堯何嘗看不出來她的嫌棄,那些嫌棄像是刀子割他的心一樣,光鮮亮麗的時候這個女人何曾這樣對待他。
他手垂放了回來,說道:“陳菲,我要跟你離婚。”
陳菲一聽,“你覺得我會答應跟你離婚嗎?”
應涵狠狠地看著應順堯:“你居然想跟我媽離婚?你想得美,我們賴也要賴死在這裡。”
說著,他看向應浩,說道:“我可是應順堯的兒子,應浩是我哥,我靠著應浩的名聲,我就可以吃到不少便利,我幹嘛要走呢。”
應浩扣好袖口,面對應涵的挑釁,他笑了笑,隨後,把手中的檔案,扔到陳菲的面前。
說道:“你兒子在華星就任期間夥同財務總監挪動公款,你看看金額,夠不夠去吃牢飯。”
陳菲一聽,淚水都停了,她刷地看向應涵。
應涵臉色瞬間慘白。
看到應涵這表情,八九不離十。陳菲膝蓋一軟,應順堯簡直不敢置信,死死地盯著應涵,應涵吼道:“我是華星的股東,我拿點錢怎麼了。”
陳菲大哭:“你不要說了,應涵。”
應順堯失望透頂,或許這些年他對這個小兒子太寵了,太寵了,他一直在為應涵謀劃,從來不要應涵操心,他只要閉上他那張嘴就行了,而如今,他竟然如此肆無忌憚。應順堯跌靠回了床頭。
陳菲都不敢看那個檔案袋。
應浩抬起頭,抱著手臂,道:“給你兩個選擇,一是離婚,二是我把他送牢裡。”
陳菲看向應浩。
應浩面無表情。
陳菲卻看得出應浩把這個證據一直拿在手裡,就是為了等今天,她是氣應順堯改了股份繼承人,但是今日鬧過後,只要不離婚,她就還有機會還有機會,而離了婚……就什麼都沒有。想到這裡,她才發現自己有多蠢,為什麼不能再忍一忍,為什麼要因為應順堯的自私而寒心,為什麼要跟應順堯作對。
之前二選一的時候,就是應浩使的離間計。
陳菲臉色慘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