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出口,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。
車子難以通行,許初願就和薄宴洲一起下了車。
祁言已經朝他們走過來了。
因為中途薄宴洲停了車,所以原本在後面的祁言跟保鏢,速度比他們快。
這會兒,祁言來和薄宴洲彙報情況的。
“墨家少爺已經排查出始作俑者了,是趙氏集團的公子哥。”
“現在是什麼情況?”
薄宴洲面無表情地,注視著前面擁擠的人群處。
祁言說:“目前的情況就是,趙氏集團的少爺,正在道歉,他說自己不是故意,要撞初願小姐她們的車,是當時,他們和朋友打了賭,在比誰能更快下山。
半途的時候,的確遇到一輛車,並且也發現,和對方有碰撞,但他們都以為撞的是朋友的車,所以不以為意,最後也沒停下來。”
“不以為意?”
薄宴洲眼底的戾氣,一覽無餘。
若是對方抵死不認,也就罷了。
可現在對方不但認了,認得那叫一個乾脆。
有這樣的理由出來,墨家人也不好拿他怎麼樣。
可薄宴洲卻從對方這態度裡,感覺到一種挑釁。
他看著人群的方向,眸色沉了下來。
許初願也皺了皺眉,和他說:“去看看。”
薄宴洲沒答應。
他拉著她的手,關心地問:“還是先送你去醫院,這裡的事兒,回頭我再處理。”
比起教訓罪魁禍首,薄宴洲更擔心許初願的身體。
許初願卻說:“傷在救助站簡單處理過了,我沒事,還是先過去看看吧。”
她這麼說了,薄宴洲也只好牽著她過去。
他們到的時候,墨遙正在發火,看著一副要動手的架勢,“趙哲軒,你現在在這,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?
當時你撞過來的時候,你那什麼朋友的車,還在後面!你說,你撞的是你朋友的,誰會信?”
趙哲軒被她指著罵,也不生氣,還笑著說:“墨小姐,我知道你生氣,但當時天色那麼暗,賽車長得都差不多,賽道擁擠,互相有所剮蹭在所難免。
而且,我們當時只顧著互相追逐,小細節沒注意到也是正常的……但說到底,撞了你們的車,是我的不對,這些損失賠償,我肯定不會逃避的!
另外,我更不知道,霍小姐也在你們車上,若是提前知道的話,不用你說,我也會主動離你們十萬八千里遠的。”
他說到後面,語氣有點譏諷起來,“畢竟在京都,誰不知道,霍家四小姐,就是霍家的眼珠子,心頭寶。
要是她有個好歹,誰都吃不了兜著走,給我一萬個膽子,我也不敢去挑事。”
“你!”
墨遙火氣一陣一陣上來。
偏偏,趙哲軒說得沒錯。
霍家對許初願的重視,大家都很清楚。
有不少圍觀的群眾,都認同了趙哲軒的話。
“我倒是覺得趙少說的沒錯,霍家那個認回來不到幾年的千金小姐,大家都知道的。”
“是啊,京都這邊,誰敢碰她啊?不要命了?”
墨遙聽到人群裡的竊竊私語,氣得臉都黑了。
趙哲軒是不是故意撞的,她比誰都清楚!
她們當時早就讓道了,要真的是競逐,為什麼還要繼續撞過來?
可現在,因為趙哲軒認了錯,還強詞奪理,反而顯得他們,咄咄逼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