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雖然不從醫,但作為醫學家族的人出身,多少還是能懂一些這方面的。
看到單子上的確沒什麼大礙後,霍司御眸色一沉,看向薄宴洲,“今晚在賽車場的事情,我聽說了。
感謝薄總當時出面,揪出兇手,也多謝帶初寶來醫院!
既然現在初寶沒事,我們就回去了。”
說話的時候,霍司御已經把妹妹從薄宴洲身邊拉回來了。
薄宴洲瞥了一眼他的動作,但沒有在這時候阻攔,並且還說道:“做這些是應該的,霍總無需客氣。”
霍司御聽著他那副理所當然的語氣,不由皺眉,“沒什麼應該的,霍家和薄家非親非故,還是分清一點比較好。
薄總今晚的幫助,霍家記住了,霍氏回頭會讓人給你送謝禮的。”
薄宴洲自然不認同霍司御這話,但也不會當面表現出來。
他淡定地回道:“霍總這話可就不對了。
你是堂寶和眠眠的親舅舅,咱們可不能算非親非故。
至於謝禮,更是不必,收自己人禮物,回頭我不好跟他們交代。”
他的心思,就差沒直接寫在臉上了。
霍司御神色不悅,沉聲說:“堂寶和眠眠雖然喊我舅舅,但我們霍家和薄總,還是要分清楚的。”
言外之意,你是外人。
薄宴洲自然聽得出來,不過也不惱。
他雲淡風輕地回霍司御:“初寶都不和我計較這麼多,霍總也不用這般計較。”
許初願再次從這個男人口中,聽到‘初寶’這個稱呼,感覺耳朵都有點發麻,更是忍不住心虛起來。
這傢伙,當著她哥哥的面,喊自己這麼親暱的稱呼,就不怕捱打嗎?
等下大哥要動手了,在場可沒人會攔著的!
沈卿卿在一旁,看著這場面,也瑟瑟發抖起來。
她彷彿感受到了死亡修羅場的氣息……
霍司御更不高興了,這下連神情都冷下來了,他沉聲道:“對於初寶和孩子,薄總本就處於劣勢一方,你做的不過是你應該做的!”
薄宴洲立刻點頭,無比配合地附和,說:“嗯,你說得對!所以,還送什麼禮呢,霍總不用送了。”
霍司御後知後覺,才發現自己被這傢伙繞進去了。
一邊說要給薄宴洲送謝禮,一邊又承認,他為了孩子和妹妹做什麼,都是補償,理所應當。
這不就自相矛盾了嗎?
霍司御臉色一下更難看了。
他這輩子,還沒犯過這樣的蠢!
他神情有些不滿,乾脆挑明瞭說:“在我這油腔滑調沒用,堂寶如今的撫養權歸我們霍家,薄總是不是應該主動遠離的好?”
薄宴洲聞言,非但沒生氣,還一臉詫異地說:“當初我同意給撫養權,霍家並沒有提,需要我遠離孩子這個條件。
何況,堂寶的戶口還沒變更,現在仍在薄家名下,我在法律上還是他的父親,來探望兒子和女兒是正常的。
初寶作為孩子媽咪,我倆有些交流,也是應該的。”
眼看著霍司御臉色越來越黑,薄宴洲依舊淡然地說道:“我知道霍家對我有些偏見,但霍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,連這點事兒都要攔著吧?
霍總,你在擔心什麼嗎?真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話,有你們幾位兄長攔著,我也不能對初寶如何。”
他說的那叫一個坦蕩,彷彿真的沒有什麼所圖,就是單純來探望孩子的。
霍司御頭一次這樣,想不出可以反駁的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