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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裡疼痛的越來越厲害,子佛微顫著將那盞燈抱入懷抱,銀白的長髮下垂擋住他的面容,只能看到他顫抖的肩膀。
再也,再也不會有人會幫他掛這些夜明燈了。
子佛握著那盞燈的力道越收越緊,最後活生生將那顆珠子捏成碎塊。
夜明燈碎了,子佛身體裡某個地方好像也跟著碎了。尖利的稜角扎入他的掌心和著血滴答落下,子佛像是感受不到疼般又加重了力道,讓那些碎片全都扎入手心。
碎吧,所有的一切都碎吧,最好把他眼前看到的一切統統毀滅。
血滴到子佛鮮紅的袖袍上看不出半分痕跡,他紅著眼從地上站起身,五指張開任由那些染血的透明碎塊掉落在地。當他將手伸向那些懸掛的夜明燈時,他手腕抖了很久硬是沒能下去手。
如果它們也跟著毀了,那他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。
子佛漆黑的眸被夜明燈的微光照亮,他沉默著將手收回,轉身往外走時,他看到了那封信件,對等候在一旁的黑衣人啞聲下令:“除了阿善,其他人全部殺光。”
他要把阿善從容羨身邊搶回來,他不准她不要他。
“……”
寵愛嬌妻六
大雪是在容羨他們趕路的 寵愛嬌妻七
阿善昏迷中並不知道,他們一行人遭遇刺客襲擊, 等到她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, 容羨帶著她為了躲避追殺和大部隊逃散了。
眼前是白皚皚的一片,阿善被容羨抱在懷中聽到了他沉重的喘息, 這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風輕雲淡不急不躁,就連在最危險的北山林,她都沒聽到過他如此沉重的呼吸。
輕抬了下眼睫,清醒過來的阿善看向容羨, 就在這短短的剎那, 有溫熱的液體滴落到阿善的眼角下, 在感受到懷中人的甦醒時, 容羨低眸檢視, 只是瞬間二人就跌到在雪地中。
終是撐不住了……
容羨跪倒在雪中,看到阿善在雪地中滾了兩圈, 強撐住劍走過去扶她。
阿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 她被冰涼的雪刺激的越加清醒, 頭髮上的碎雪被人輕輕拍掉,容羨捧住她的臉問:“摔疼了嗎?”
阿善看看到眼前的男人白衣全溼, 血花在他身上開出一片一片, 有那麼瞬間阿善想起了夢中的貴公子,她看著容羨被劃傷的臉頰, 終於知道剛才滴落到自己眼角的是什麼了。
是血, 是容羨臉上的血。
“別怕。”
容羨見阿善愣愣盯著他的臉不說話, 單手將人擁入懷中輕拍了兩下, 他安撫道:“那些刺客暫時不會找到我們,我先帶你找地方躲起來。”
阿善慢慢摸清楚了情況,見這男人傷成這樣還想抱她起來,阿善按住他的手道:“我自己可以走。”
她其實想說,你顧好你自己就行,但話到嘴邊她又吞了回去,她知道自己對眼前這個男人不能有半分心軟,所以她沒詢問他半句,直接從雪地中站了起來。
容羨跪著的雪地已經被血染紅小片,他重傷不愈又添新傷,如今四肢麻木痛的逐漸失去了知覺。見阿善已經站起來了,容羨撐著劍搖晃了下也站了起來。
幾步走到阿善身邊牽住她的手,阿善牴觸性的掙了掙,“你不用這樣,我不會跑。”
容羨如今傷成這樣,阿善要是真想跑他還真不一定追上。
不是沒打過離開的主意,但她兜兜轉轉跑了數次,如今實在是跑累了。跑的再遠又能怎樣?阿善感覺這個世界就是為男主建造的,無論她跑的再遠這人都能找到她,只不過是時間問題。
容羨不知道阿善在想什麼,他只知道自己到了這個時候仍舊不能去鬆開阿善的手,他垂了下眼睛輕聲開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