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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白不知道阿善在想什麼,只聽到她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,覺得無趣正要開門出去,就在這時,修白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瓷盤碎裂的聲音,阿善撿起一塊較為鋒利的瓷片迅速壓在自己的手腕上,想也不想就劃了一道。
“你幹什麼?!”修白驚呆了。
正要上前,阿善忍著痛冷斥道:“不準過來。”
她學醫,自然懂往哪裡劃怎麼劃最能減少傷害,今天這一招她昨晚在腦海中演練了無數次,沒有人能夠將她困死在一個地方,如果困死二字只能二選一,那麼她會毫無猶豫選擇後者。
死不可怕,可怕的是活著的時候卻宛如行屍走肉的死人。
“去叫容羨,把他喊來見我。”血滴滴答答的順著手腕滴落在地上,阿善疼的臉上笑容盡失。
平日裡軟綿綿脾氣很好的姑娘,這一會兒靠坐在石壁上殺傷力極強。修白試探的走近只會讓她更加發狠的把碎片往手上壓,殺了無數人的少年 權勢夫君四
“……”
阿善陷入昏迷後,並不是全無意識。
她在最開始的時候還能感知到外界, 迷糊中只感覺有人幫她輕輕按壓著手腕, 後來有人問:“傷成這樣, 她的左手會不會廢?”
另一人聲音有些蒼老,“這丫頭還是有些本事的, 你別看那些傷口深,其實沒一處傷到要害,倒是你——”
那人似乎笑了, “你是做了什麼事把人家小姑娘逼成這樣, 現在知道心疼人家手有沒有事了,當初人家割腕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哄著來?”
也不知道那人給她吃了什麼, 阿善只覺得自己身體越來越輕,即將陷入沉睡時,她忽然聽到先前男人痴笑了下, 無情的嗓音刺穿霧氣傳入她的耳中,他略有些惋惜道:“誰說我是心疼她了?”
“我只是覺得可惜, 還以為能廢掉她的左手讓她漲漲記性。”
阿善:“??!!”
即將陷入沉睡的少女靈魂像是抽搐了一下,她因這聲音很快想起了說話的男人,他誰——
容羨。
沉重的靈魂因記憶的恢復變得再次輕盈, 躺在榻上的阿善睫毛無意識顫動了一下。她的手腕此時已經被包紮好了,纖細的手腕上被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,隱約暈出一小塊血跡。
“獨情蠱的解藥找到了嗎?”
目光從她纖細的手腕移到面容上, 容羨定定的看了她幾秒。
南宮復幫她把著脈, 半響後才回:“已有眉目。”
“這麼久的時間, 先生就只是有了眉目?”容羨氣笑了,眸中多了抹陰沉。
也不知是不是阿善割腕的原因,總之自這之後容羨的心口就灼熱的厲害。每當他回想起阿善握著碎瓷片貼上他脖頸的場景,他就胸悶的厲害。
也是小瞧這個小小的姑娘了,為了逃出去,她竟然敢在碎瓷片上下毒。
“你以為蠱毒這麼容易能解嗎?何況這是獨情蠱,說它無藥可解也不足為過。”南宮復將阿善的手腕塞回錦被下,認認真真打量起阿善。
之前他在外雲遊時,已經不止一次收到南安王府的傳信,十次裡面八次提到的都是這個小丫頭。
“就是她給你下的獨情蠱?”南宮復不得不佩服面前這位小姑娘,年紀輕輕就會下蠱,最重要的是,她是怎麼得到的獨情蠱?
要知道,這巫蠱屬於醫者中最古老難學的一術,別說是學不會,如今放在全天下就找不到幾個巫醫。
而就他所知的現在僅存的一脈純血巫族,已經在很多年前遷到最南方的滄海之上,這世間能去那裡的人都是少數,所以蠱術早已失傳,更不要提獨情蠱是屬於葉迦巫族聖女的所屬品,所以在最開始得知容羨中了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