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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阿善這裡,就算她分不清這人是不是容羨,那也不能白讓人佔自己便宜。近距離之下,她發現這鳶公子雖然相貌普通,但眼睛深邃黑亮十分漂亮。
阿善還發現,鳶公子的這種驚豔只會在靠近他時才能發現,遠距離下看他,他那張臉仍舊十分普通,讓人掃一眼就能忘記。
眼看著面前這張臉越靠越近,阿善掙脫不開他就只能一爪子按在他的唇瓣上。
軟軟的掌心與柔軟的唇瓣相貼,及時止住了鳶公子越靠越近的臉。因為阿善的易容術還沒到能掩蓋眼睛的地步,所以她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面前的男人,聲音很軟很無力道:“你不準親。”
鳶公子眼睛暗了暗,看著懷中人的樣子忽然就收緊了懷抱。
其實阿善的抵抗不僅沒起到作用,反而讓鳶公子越來越想親近她。去拉阿善的手腕時,他聽到小姑娘傳來一聲抽氣,鳶公子這才發現阿善白嫩嫩的手腕紅了大片,指印明顯。
“怎麼回事?”鳶公子皺了皺眉,用左手托住了阿善的後頸。
他這話問的平平但莫名就讓阿善感到了壓迫,脖子被迫仰高時她不由嚥了咽口水,實在是受不了和陌生男人的近距離親密,她開始踢蹬掙扎,大概是怕她傷了,鳶公子總算是放開了她。
“出去出去!”阿善現在悔死了,她就不應該帶這麼個人回來。
在把鳶公子轟走後,阿善決定去找花姐打聽打聽,讓她趕緊幫自己把這神經病送出去。她怕自己再和這男人待幾天,清白都要沒有了。
“……”
入夜後,夜色越是暗沉南風館內的生意就越好。
阿善所住的院子離南風館不遠,所以館內通亮的燈光盡數落入院中。在一派安靜中,一扇房門悄然開啟,鳶公子踏著這片淡光出來仰頭看了眼館內,眨眼的功夫,在暗處就多了一個人。
“如何?”聲線變得低沉悅耳,熟悉中帶著刻意的壓低。
隱在暗處的人恭敬回道:“這南風館的確不屬於同勢力,屬下還發現個有趣的現象,館內的老鴇是大皇子的人,但她手底下最信任的卻是二皇子的人。”
鳶公子應了一聲,“容絡與容辰在這裡安排了多少人?”他們來時,為了不引起注意帶的人並不多,想要順利離開這裡並不容易。
暗衛正要搭話,耳邊忽然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——
阿善睡眼朦朧的開門出來,在看到院中的人影時嚇得一個激靈清醒了,“誰?”
黑影自阿善開門的那刻就消失了,鳶公子站在光影中轉身,冷冷淡淡回:“是我。”
“你是……鳶公子?”
阿善懷中抱著一床被子,她關上房門走到院子中,站在與鳶公子三步之遠的距離外,“這大半夜的,你怎麼還不睡覺?”
鳶公子彎唇笑了笑,薄唇幽幽吐出:“思及嬌妻,徹夜難眠。”
阿善總覺得他這會兒變得怪怪的,但聽到他的話時她鬆了口氣,“你總算是恢復正常了,現在你知道了吧,我不是你的香香。”
鳶公子不答,而是側過身用漆黑的瞳眸望著阿善,目光從她倦懶的面容落到她懷中抱著的被子上,他似笑非笑道:“這麼晚了你不睡覺,抱著被子跑出來做什麼?”
阿善‘啊’了一聲,有些尷尬的支吾了下沒找到理由。
誰能想到這鳶公子半夜不睡覺會站在院子裡,她該怎麼開口解釋呢?
難不成她要說夜裡她睡不安穩,總擔心某人會撬窗鑽她房,所以她抱著被子出來想要找柳三娘去湊合一晚?
就算她不說,阿善也總覺得這位鳶公子是看穿了她的用意,撓了撓頭仰頭看了看月亮,她故意岔開話題道:“呀,今晚這月亮好大好圓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