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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羨接過阿善遞過來的玉佩,修長的手指摩擦過玉佩的紋路,低眸認真研究它時沒理會阿善的‘撒嬌’。
阿善就覺得這羨美人脾氣太好了,她都把他袖子拉出褶子了他都沒有生氣。在乖乖幫他把衣袖撫平後,阿善有氣無力的把頭歪在桌子上,她是有些餓了。
“羨美人。”
“阿羨。”
“羨羨?”
阿善並不是一直纏人,她見容羨看玉佩看的認真,有很乖的安靜了好久。後來她是真餓的不行了,於是就伸出小手指點了點容羨的手背,小聲問道:“沒有錢咱們該怎麼吃飯呀?”
“這玉佩你都看了快半個時辰了,你到底在看什麼?”
當然是看……玉佩中隱藏的秘密。
阿善並不知道,那枚刻有羨字的玉佩能給容羨提供很多重要線索。他是個很聰明的人,僅憑這枚玉佩就能判斷出自己大致的身份,低眸沉思時腦海中隱約浮現出零星記憶,這時有一張小臉湊了過來,阿善臉頰微嘟眸光發亮,她軟軟又沒什麼力氣的開口:“……羨美人,我好餓啊。”
“……”
風吹來打散一切境象,最後的最後,阿善只記得容羨把玉佩放在桌子上,他用兩指掐住她的臉頰,低眸看她時嗓音低低涼涼:
“你能安靜些麼?”
失憶美人(六)
……
阿善可以安靜,同時她委屈的想,自己或許被羨美人討厭了。
枯樹晴空,阿善在夢醒前又想起容羨在樹下接住她的畫面,眼睛剛剛恢復的他還不能直面如此強烈的陽光,於是他只能微眯著眸子看著阿善,瞳眸漆黑瀲灩,漂亮又深邃。
“你爬那麼高做什麼?”他不喜歡被別人觸碰,更不喜歡觸碰別人,所以在接到阿善後,他很快就將她放下了。
阿善還沉浸在容羨眼睛恢復的喜悅中,她抬手指了指院中粗壯的樹,歪著頭回道:“我剛才看到樹上有隻小白貓,它應該是被困住了,所以我想把它抱下來。”
“那貓呢?”
阿善嘆了口氣:“它好像很怕我,撓了我兩爪子逃走了。”
那畢竟是隻小奶貓,微弱的攻擊並沒有讓阿善受傷,只是在她下墜的過程中,臉頰被堅小的樹枝刮擦,血紅色的細傷痕在白嫩的面板上很是顯眼。
陽光輕折,樹下的容羨長睫擋住陽光,在眼瞼投下淡淡的陰影。他白衣墨髮高貴又讓人不可攀附,阿善只知道仰著頭對他傻笑,絲毫不知自己已經‘毀容’了。
阿善就是在那個時候,隱約覺得漂亮美人不太對勁兒的。
夢境一點點散去,阿善逐漸聽到了外界的聲音,在她緩緩睜開眼睛時,夢中枯葉飄散,容羨傾身用指腹擦過她臉頰上的傷口,阿善捂著臉輕嘶,然後她就看到……容羨將染血的指腹點在她的唇上,玩味又像是帶著某種深意開口:
“你還真是個好姑娘。”
她可不就是個‘好姑娘’麼。
阿善嘆氣,不然她也不會救到他這麼個變態神經病了。
“……”
阿善恢復意識時,睜開眼入目的是顧侯爺放大的面容。
他守在阿善的床前,看著她的目光復雜而又難言,阿善醒來先給自己灌了幾大口水,等到喉嚨舒服了,她攪了攪衣襬有些不確定的喊了聲爹:“你做什麼一直看著我?”
腦海中全是容羨用指腹擦過她傷口的畫面,阿善醒來再看到顧伯遠這副表情,總覺得心裡發虛。
她還是覺得口渴,沒忍住又給自己灌了幾口水,顧伯遠坐在一旁沉默看著,忽然就問她:“喊累了吧?”
“啊?”阿善唇瓣周圍沾了圈水光,聽到顧侯爺發聲時抬頭呆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