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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這幾日受傷的將士太多,藥房的血庫告急,已經沒有適合景弈的血漿了。
蘇小小隻能現場採集。
她採集了自己的、衛廷的以及蘇陌的。
倒也想多找幾個人過來,奈何赤影軍的大部隊不在,總不能找傷兵營的人過來。
萬幸結果顯示,衛廷的血型與景弈的適配。
衛廷伸出胳膊,十分大方地說道:“多抽點。”
蘇陌:“因為你欠抽麼?”
衛廷:“……”
歷經了一整夜的搶救,天亮時分,景弈的情況總算暫時穩定了下來。
蘇陌道:“我來守著,你們去歇息,姑祖父那邊你們不用擔心,我相信姑祖父不會中計的。”
二人點頭,回了蘇小小的營帳。
忙活了一宿,蘇小小確實累了。
衛廷讓人熬了粥:“吃點東西再睡。”
蘇小小坐在凳子上眼睛都睜不開了,整個人搖搖欲墜的。
“就吃兩口。”衛廷說。
蘇小小半迷糊地拿起勺子,舀了一勺瘦肉羹塞進嘴裡。
“那是我吃過的。”衛廷提醒,指了指桌上的另一碗粥,“這碗才是你的。”
話音剛落,蘇小小身軀一震,突然乾嘔了起來。
衛廷:“?!”
用得著這麼嫌棄我?
663 喜脈
蘇小小乾嘔完,小腦袋往桌上一砸,睡著了,只留下衛廷獨自一人捂住受傷的心口,懷疑人生。
然而鬱悶的不止衛廷一個,在遙遠的大山裡,在凜冽的風雪中,五虎窩在某個冰冷的衣襟裡打著哆嗦。
你們四個,是不是忘記了什麼?
豪華軟臥木有了,升溫的硬座也沒了,只剩下漏風的過山車。
這過山車還又顛簸又吵。
“嗚哈哈!我堂堂天下第二殺手殺回來啦!”
“北燕的狗賊!出來受死吧!”
一個狗賊都沒了,全讓大軍殺乾淨了好麼?
“在哪兒?”
“在哪兒在哪兒在哪兒?出來受死呀!”
他像只打了雞血的竄天猴,一會兒咻的竄上樹頂,一會兒呼的衝下山坡。
五虎作為一隻鳥,居然體會到了失重的感覺。
它太難了……
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物種?
……
卻說拓跋烈在被秦滄闌耍了氣了一整晚後,終於在黎明的曙光照射在他頭頂的一霎,醍醐灌頂一般,瞬間清醒了!
不對勁!秦滄闌非避戰之人,他幹嘛捉弄了自己一晚上?秦滄闌又不是閒得慌!
“不好!回小鳳山!”
拓跋烈即刻率領大軍趕回小鳳山,奈何為時已晚,齊勝被抽得血肉模糊、深可見骨的屍體大喇喇地懸掛在一棵大樹下,雪地早已被染紅,全是北燕大軍的屍體。
他的大軍……他的大軍!
他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,難怪秦滄闌會耍著他圈了一晚上,從一開始情報就是錯的。
秦滄闌知道自己沒有抓住那丫頭與蘇陌,他也沒打算帶兵出來救人,他是在調虎離山。
為何會這樣,只有一個解釋,那就是冷奎出賣了他!
“好你個冷奎,一次又一次地與秦滄闌聯手算計我!你們給我等著,我一定會報仇雪恨的!”
……
秦滄闌是在城門口附近碰到秦家軍與衛家軍的,秦家軍在路上他是知道的,武安君留下的私軍也過來了有些令人驚訝了。
衛廷那小子,果然是個腹黑的。
他將大軍帶進了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