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景宣帝狐疑地看向長子:“你不是水性很好嗎?”
衛廷一臉的匪夷所思:“對呀,大殿下,你水性這麼差,自己都差點兒淹死了,當日又是怎麼救了秦小姐的?”
景宣帝嚴厲的目光落在了長子的臉上。
蕭獨鄴眼神一閃,正要辯解,卻先吐出了一口水來。
衛廷拍拍他的肩膀,安撫道:“大殿下,別害怕嘛,不過是區區欺君之罪而已,你是陛下的親兒子,陛下一定捨不得重重責罰你的。”
“小姐!小姐!”
秦嫣然正坐在梳妝檯前塗抹藥膏,丫鬟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。
秦嫣然眉頭一皺:“做什麼慌慌張張的?日後你就是王府的下人,再這般沒規矩成何體統?”
丫鬟委屈地低下頭:“奴婢……奴婢有急事稟報。”
秦嫣然道:“說!”
丫鬟道:“大殿下他……被撤去了禁衛軍副統領一職!”
秦嫣然臉色一變:“什麼!”
丫鬟低聲道:“陛下……陛下發現那日救您的人是大皇子的太監,不是他本人了……陛下一怒之下……就撤了大殿下的職……還……還罰了大皇子禁足一月……”
秦嫣然騰的站起身來:“禁足一月?酒席怎麼辦?”
側妃也是妃,雖說不能像正妃那樣三書六禮,可酒席還是要擺的。
丫鬟咬唇,不敢往下說了。
大皇子都被禁足了,哪裡還會有酒席?
只能是一頂轎子抬進府去了……
這也算是景宣帝對秦嫣然的懲罰。
她明知救了自己的人不是大皇子本人,卻夥同大皇子一併欺君,景宣帝心裡能不惱怒嗎?
秦嫣然氣到心口作痛、兩眼發黑:“誰幹的?這件事怎麼會穿幫?!”
丫鬟害怕地說道:“好……好像是衛大人。”
秦嫣然咬牙:“衛、廷!”
衛廷把皇子撞下水,景宣帝不可能不罰他的。
問題是怎麼罰?
他本就沒回朝中任職,想革職都沒處革。
景宣帝倒是想罰他不做宮學的夫子,可衛廷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,又讓景宣帝打消了這一念頭。
“罰俸半年!”
衛廷黑了臉。
從御書房出來,衛廷掂了掂手中的錢袋,唇角一勾:“幸虧早有準備。”
他白把蕭獨鄴從水裡拉上來的麼?
不得收點兒打撈銀子?
“衛廷!”
蕭獨鄴怒氣滔天地走了出來,他推開攙扶著自己的太監,一臉冰冷地來到衛廷面前。
“你故意的是不是?”
衛廷收好錢袋,漫不經心地看著他,勾唇笑了笑:“大皇子,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,何必說出來?”
“你——”蕭獨鄴忙四下去看。
衛廷替他理了理溼漉漉的衣襟:“別看了,只有你和你的心腹太監聽見了,傳出去也沒人信的。”
蕭獨鄴氣急:“衛廷!”
衛廷淡淡一笑:“大殿下,我這人,記仇。”
說罷,無比囂張地走了。
蕭獨鄴氣到懷疑人生。
世上怎會有如此猖狂之徒?
當真不怕死嗎?!
另一邊,蘇小小出了皇宮。
當她掀開簾子時,居然看到了數日不見的皇城第一公子。
“蘇陌!”
“是表哥。”
蘇陌糾正。
我活的年歲可比你大呢。
蘇小小在他身邊坐下。
桌上多了一罐剝好的核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