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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雲挑開車簾,毫不閃避對上了南陽王凌人的視線。
南陽王的馬車駛了過來,就停在三小隻的馬車旁。
南陽王收回落在凌雲臉上的目光,將蠱師扔上了自己的馬車。
南陽王瞥了眼三小隻的馬車,凌雲的指尖勾住琴絃。
南陽王最終放棄了三小隻,轉身就要坐上自己的馬車。
然而就在此時,小虎解開安全扣,自己爬下了馬車。
他茫然四顧,似乎在找著誰。
他朝著南陽王走了過去。
凌雲:蠢徒弟!為師在這裡!
小虎朝南陽王伸出小胳膊,要往他身上爬。
南陽王面無表情地看了凌雲一眼,將主動投懷送抱的小傢伙抱上了馬車。
他剛坐下,便感覺大腿與肚子一熱——
小虎送了他一片冒著熱氣的錦繡山河。
小虎剛剛就想尿了,不然也不會嘰裡呱啦地夢囈。
尿完的小虎終於舒坦了,於熟睡中無比神氣地揚起了小下巴!
南陽王的臉黑成了炭。
馬車走了。
一個小豆丁被遺棄在原地,懵呆呆的。
我是誰?
我在哪兒?
我在幹鹹摸?
凌雲趕忙下了馬車,走過去將小虎抱了起來。
他摸到小虎溼噠噠的褲子,表情一秒裂開。
……
蘇小小與鬼怖去飛雲樓找蠱師,遠遠地瞧見了大量官差。
她叫住了一個匆匆路過的小販:“這位大哥,請問那邊發生什麼事了?”
小販嘆道:“酒館裡有人鬧事,驚動了官差,那幾間鋪子全被查封了!你們是要過去吃飯還是打尖啊?別去了,不讓進的!”
“官差來了多久了?”蘇小小問。
“半個多時辰了吧!”小販說。
“看來蠱師沒去飛雲樓。”蘇小小說道。
蠱師剛離開不久,來到這兒時,飛雲樓就已經進不去了。
“七少奶奶!七少奶奶……”
車伕捂住頭頂的傷口,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。
“阿福!”蘇小小看向他的傷口,“讓我瞧瞧。”
車伕忍住疼痛搖搖頭:“我沒事,皮外傷而已,別管我……快去救小公子……馬車被人劫走了,他們有三個人……往那邊去了……”
蘇小小與鬼怖順著車伕所指的方向趕到了現場,卻只看見一輛空蕩蕩的馬車、兩具冰冷倒在血泊中的屍體,以及不遠處的一灘尚未乾涸的血跡。
馬車有碰撞的痕跡,車內無血跡,說明孩子當時沒受傷。
“是自相殘殺。”鬼怖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說。
“他們為何自相殘殺?鬧內訌了嗎?”蘇小小不明白。
很快,她在地上發現了一個布袋。
開啟一瞧,赫然是蠱師的蠱囊。
只不過,裡頭的蠱全都死了。
什麼人乾的?
這也太逆天了。
去探路的五虎飛了回來:“師乎!師乎!師乎!”
凌雲來過?
這些……該不會是凌雲乾的吧?
蘇小小果斷搖頭。
凌雲只是一個被厭食症困擾多年,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的病弱琴師。
二人僱了一輛馬車回梨花巷。
車上,她為車伕包紮了傷口。
她對待一個下人與對待其餘傷者沒什麼不同,鬼怖看在眼裡,沒有說話。
馬車到了。
蘇小小跳下馬車:“鬼怖,結賬!”
現在又是鬼怖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