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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善啊了一聲,她看了看黑漆漆的房間,這才發現這裡是南安王府,揉了揉眼睛,她又氣又十分的不理解,“你半夜不睡覺在這裡站著幹什麼?”
嚇唬她玩嗎?!
今夜的容羨十分不對勁兒,因為他站在黑暗中不出來,所以阿善一直看不清他的臉色。他並沒有告訴阿善他為什麼會站在這裡,也沒有準備就寢安歇的意思,良久後,他身形終於動了,卻是走到了窗邊。
“睡醒了麼?”
夜色將容羨的身形包裹,他將手搭在窗邊道:“要是清醒了的話,就穿好衣服起來吧。”
“起、起來?”阿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,她身體傾了傾看著窗外那輪清晰的月亮,“你半夜讓我穿衣服起來幹什麼?”
“容羨你沒事兒吧?”
容羨當然沒事,相反的此時他清醒的很。
門外腳步聲貼近,許久不見的玉清在門外道:“主子,一切已經準備妥當。”
容羨淡淡‘嗯’了一聲,他再次對阿善道:“起來,隨我去靜思閣。”
“……”
靜思閣是這南安王府的另一處禁地,因為那裡設定在已故王妃葉清城的傾城閣內,只佔傾城閣小小的一間房。
南安王府有懲罰下人的刑堂,自然也有懲罰主子用的靜思閣,容羨每次被罰都會去那裡,這次他還多帶了一個人去,只不過那個人懵懵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“靜思閣是哪裡呀,咱們為什麼要去那兒?”
“你看這都是深夜了,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非要現在做?”一路上,阿善問題不斷,她不僅僅是好奇,而且還非常的緊張。
妙月之事是真的讓阿善留下了陰影,她之所以非要逃,也是因為覺得這南安王府處處都是陰謀眼睛,讓她十分的不自在。
自從得知自己已經重新回到王府後,阿善心煩難安總是莫名的害怕,她不知道容羨是要帶她去哪兒,畢竟連暗閣那種地方她都進去過了,她很怕靜思閣是比暗閣更可怕的存在。
“我……”胡思亂想之時,阿善的手忽然被一隻冰涼的掌心握住了。
二人行走之間容羨一直背光而站,無論阿善從哪個位置看,他的一半面容都隱藏在黑暗中。男人白衣墨髮面容不明,他安靜了一路,這會兒牽著阿善的手也不說話。
“你幹什麼呀。”阿善掙了掙沒有將手掙脫,反而被他攥的更緊。
今夜不僅僅是容羨奇怪,就連這南安王府也怪怪的。明明府內到處都點著燈籠,偏偏就只有去靜思閣的這條路沒有點。黑漆漆中阿善看不清路被石子絆了下,好在有容羨牽著她沒有跌倒。
已經到了,藉著月光阿善朦朧看清了牌匾上的字,‘傾城閣’三字嚇得她頓時不敢往前走了,當初初入王府時,容老管家將這府內的禁地對阿善說的很詳細。
“這裡不是禁地嗎?”阿善抬頭看向容羨,原本是想問問怎麼回事,卻在看清容羨的面容時,驚了一下。
這會兒月光剛好灑到容羨的右臉,儘管黑夜朦朧,但阿善還是清晰看清了他右臉頰上清晰的巴掌印,不同於阿善那軟綿綿還打不疼人的力道,容羨被打的那一下,很明顯是用了狠。
“你、你——”阿善結結巴巴有些說不出話來了。
她忽然知道容羨剛剛為什麼不靠近她,也知道為什麼他一直背光而站也不準讓她拿燈籠了,只因為容羨那臉上的紅印子太過於清楚,清楚到右臉還有些紅腫。
誰這麼大膽敢打他?!
阿善想問又不敢問,察覺到阿善的目光後,容羨也扭過臉來看她,森森寒意中他的雙眸平靜的宛如暴風雨前夕,帶著一股讓人懼怕的冷漠,他低了低頭問阿善:“你在看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