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“是嗎?”子佛嗤笑。
垂落在右側的手忽然抬起,他將自己寒氣凜冽的劍架在了阿善脖子上,在柳三孃的驚呼聲中,他狹長的眸子含著幾分涼涼的笑意,直勾勾看著容羨。
“南安王世子是從哪裡來的自信,我不會傷害她呢?”
劍身貼緊阿善的脖子,很快就有血珠從她的面板中落下。
子佛感受到阿善身體的緊繃,他不僅沒有將劍放下反而把人抓的更緊,輕聲嘆息間,他幽幽道:“如果我今日會命喪於此,我自然要拉著我的善善一起陪葬。”
他說完後就拉著阿善退後了幾步,修白和修墨看到想要去追,但因為容羨並沒有下命令,所以不敢擅自行動。
逃離夫君十
天氣悶熱, 今日過於酷熱的太陽高掛在頭頂,曬久了會讓人覺得頭暈。
在距離子佛幾步之遠的地方,容羨的人呈半圓圍繞著他,他們持著刀刀尖直指最中心的人,子佛看了眼自己空蕩蕩的身後, 笑問包圍圈之外的男人:“世子爺這是要放過我的意思嗎?”
明明子佛才是處於弱勢的那一方,但他此刻悠閒自在, 彷彿並不在意自己的生死。
容羨的目光落到子佛染血的劍身,在看到阿善因為疼痛皺了皺眉時,他冷聲制住想要偷襲的修墨:“讓他走。”
子佛原本還在拉著阿善後退,在聽到這句話後, 他突然定住了。
暗色的瞳眸裡翻湧著異樣情緒,子佛握緊劍柄, 忽然對阿善低語:“看來善善在南安王府過的不錯啊,冷漠無情的世子爺, 竟然會為了你準備放了我。”
“是不是很高興呢?”子佛口中說著容羨冷漠無情,但他拿著劍橫在阿善脖間時, 卻不曾提過他們之間的十年感情。
阿善至今都還記得, 佛岐山上她每一次跌倒摔傷, 子佛都會溫柔的幫她敷藥,他還囑咐她要好好保護自己, 還說她的血珍貴有用是他所賜予, 不該白白浪費。
“我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高興。”
脖子上就像是被一根鋒利的線勒住, 要不是子佛忽然同她講話, 阿善原本就準備沉默到底了。
明知此時自己最不該做的就是激怒子佛,但因他此時的劫持發瘋讓阿善心底躥涼,她說:“我只知道佛岐山上溫柔隨和的子佛,竟然會在下山後拿我做人質。”
“這樣想想,我是不是也該問你一句,你現在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?”
因為阿善的出聲,抵在她脖上的劍更加侵入,滴滴紅色的血順著劍身滑落,有幾滴落在了子佛的手上。
子佛拿劍的手不曾抖一下,褪去偽裝的笑容後,他冷冷冰冰陳述一個事實:“我早前有沒有告訴過你,你必須離開皇城,不然就要死。”
阿善回:“你說了,但我還好好活著。”
“所以——”
子佛輕輕低頭,似嘲諷似輕喃:“因為我的心軟,如今你毀了我一個大計。”
“那你現在是要殺了我嗎?”
子佛沒有回答,他白皙的手指上逐漸被阿善的血液染紅,溫熱黏膩的觸感散發出一種不同尋常血液的腥甜。沉默了片刻,他看向容羨,“世子爺當真要放了我?”
容羨面無表情看著他,拇指上的玉扳指被輕輕摘下後,沒有再戴回。
他這番沉默的態度,已經是默許了子佛的離開,而子佛卻眯了眯眸陰鬱乍現,他呵笑了一聲:“世子爺深藏不露,想不到還是個痴情種。”
“你可要想清楚了,今日這個機會難得,一旦讓我逃了,你想要再追尋我的行蹤就難了”
他一邊說著一邊又開始拉著阿善後退,持劍抵著阿善脖子時他還親暱的用下巴蹭了蹭懷中人的臉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