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摸摸心口,就連心臟的跳動都如同往日平穩緩慢,他滿意的拂去身上的落葉,找來了火把又回到扶桑神樹下。
在子佛看來,這世間沒有任何一樣是他無法捨棄的。就算這雲殿他住了數十年,該毀的時候他也毫不留情,這裡處處充斥著阿善的痕跡,與其燒燬她留在這裡的東西,倒不如連這整個雲宮一起覆滅。
雲宮沒了,他與阿善最後的一絲牽扯也就散了。
就在子佛想要一把火燒了這裡時,不遠處有黑鳥飛來。黑鳥在扶桑樹上盤旋幾圈落到了他的肩膀上,子佛隨手將火把丟到樹下,慢悠悠拿下黑鳥帶來了的信件。
紙條上只有簡短一句話:【容羨未死。】
容羨,未死。
黑鳥似乎察覺到主人身上的殺氣,撲騰著翅膀悽慘叫著飛上天。
子佛看完將紙條揉捏碎丟入火中,耳邊是噼裡啪啦的火燒聲。他往殿外走了兩步,忽然回頭看向扶桑樹下竄起的火苗,默了一瞬,他又走回去親自將火給澆滅了。
……
容羨已經在北山林中尋找了數日,這些天來他們一百多號人進去,回來的只剩十餘人,容羨因體力不撐暈倒在林中,是修白強撐著把他背了出來。
“爺,咱們不能在繼續找下去了!”當容羨再次醒來時,修白跪倒在他的面前。
這些日他在北山林中受了不少傷,一雙手傷痕累累。將懷中的信件呈至容羨面前,修白啞聲道:“皇城有變,近日成燁帝似在暗中監視南安王府,二皇子和南安王也均有異動。”
滄海城的情況如今已經得到控制住,按照南安王信件中的意思,他是要讓容羨趕緊返回皇城,先把二皇子處理掉。
容羨看完信件後表情仍沒什麼變化,他只是忽然想起阿善入角鬥場的事情和容辰、嘉王脫不了干係。前些日子他沒動那群人只是因為沒得出空閒,他沒動,如今二皇子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。
“告訴周長餘,讓他最近密切關注容辰的動向。”
既然容辰想死,那他不介意送他一程。
修白還以為容羨是準備回皇城了,“那咱們什麼時候動身回去?”
“回哪?”容羨將紙條撕碎,任由南宮覆在一旁幫他包紮傷口。
修白疑惑了,“難道咱們不是回皇城嗎?”
在他說完這句話後,不知為什麼他覺得自家主子望著他的目光越來越冷,冷到幾乎要將他凍成冰。也幸好玉清回來的及時,他捂住手臂上的傷跪在容羨面前,氣息不穩的回:“屬下無能,仍未找到世子妃的蹤跡。”
“不過屬下在懸崖邊發現了一枚暗器。”
等到容羨將那枚梅花暗器接過,玉清才繼續說:“經屬下檢視,懸崖上還留有淺微的劍痕摩擦,但並無打鬥的痕跡。”
容羨聽得極為專注,指腹輕輕摩擦過暗器尖銳的五角,他輕輕問:“你說,這暗器是在哪兒找到的?”
玉清回:“懸崖。”
“山洞附近都找遍了?”
“屬下里裡外外翻了兩遍,唯在懸崖處發現了暗器和劍痕。”
“爺!”隨著玉清話音落下,容羨的指腹被鋒利的暗器劃傷。
血滴落到他的衣袍上,容羨像是感覺不到疼般握緊那枚暗器,他緩聲下著命令:“既然最後的線索指向懸崖,那就去崖下搜吧。”
不僅是修白傻眼了,就連玉清也跟著愣住:“爺,那可是萬丈深淵。”
與其說那裡是懸崖,倒不如說是條深不見底的裂縫。
“萬丈深淵就下不去麼?”
容羨是鐵了心要找回阿善,任何人都攔不住,“別說那是萬丈深淵,就算是通向地獄,只要那裡有顧善善的蹤跡也必須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