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中午,土雞和山薯燉好了,香噴噴的端到了桌上,孫婆子口水都流了一地。
劉朵給趙顥盛了一碗雞湯,幾個山薯,和一個大雞腿,說:“先少吃一點,慢慢品。”
又給孫婆子盛了一碗雞湯和一個雞腿,孫婆子連連擺手:“我不吃雞腿,我吃雞頭就行了。”
劉朵嬌嗔的說:“你年紀最大,最應該吃雞腿。婆婆,山薯能降血壓,多吃一點有好處。”
孫婆子笑嘻嘻的接過碗,喝了一口湯:“哎呀,劉朵,這湯有股清甜啊,就香,就像山裡的空氣,對,就是那種味道。”
趙顥也慢慢的喝著:“奶媽,要是您有這手藝,我何必天天往府外跑,真是天下珍品啊。”
孫婆子白了一眼趙顥,你天天往外跑,是因為吃的嗎?
還不是為了外面的女人,但是劉朵在,可不能說出來。
見劉朵不吃,趙顥問道:“你為何不喝?”
劉朵笑笑:“我要回去了,明天上午要來王府,醫館人手不夠,我得回去幫忙熬藥,不然英子姨連午飯也吃不上了。”
趙顥臉色一變:“這可不行,你辛苦一上午,湯都不喝一口,你喝一碗再走。”
奈何不過,劉朵只好盛了一碗湯,夾了一個雞爪子,陪著趙顥吃完,才出府了,並吩咐趙顥:“雞肉可以多吃一點,雞肉也是消炎的。”
孫婆子和趙顥,守著一鍋雞湯,吃得乾乾淨淨,滿嘴是油。
吃完雞湯,趙顥還不願意回自己的屋裡,又躺在軟榻上,眯著眼小憩。
劉朵走了,他把劉朵從進院子的每一個動作,每一個笑容,都回味了一遍。
如果說百春樓的女子是嬌豔的玫瑰,那麼劉朵就是路邊的小黃菊,不起眼,但是耐看,還能入藥。
入藥?趙顥覺得這個比喻太好了,她就是他的良藥,只要看到劉朵,趙顥心情愉悅。
雖然剛剛才走,又迫不及待的等著明天的見面。
想著,陽光曬著,趙顥美美的睡了一覺。
劉朵是什麼也不知道,心無旁騖的回到醫館就忙開了。
英子一個人真的忙不贏,抓藥,熬藥,半夏不在的時候,她還要看病開藥方。
劉朵一邊熬藥一邊說:“英子姨,以後王府的藥,我帶到王府去煎,他們弄了一個藥房,可以熬藥。”
英子回答:“也好,秋季一來,看病的人也多了,除了王府的藥,還有好幾家病人的要熬,實在忙不過來。”
又問道:“你在王府還習慣吧?吳王沒有刁難你吧。”
劉朵頭也沒抬,扇著藥灶上的火:“還好吧,反正每天都能認真聽,王爺自己做了藥房,把我講過的藥材,找來曬在院子裡,有點像醫館了。”
英子呵呵笑:“看來師傅的想法是對的,讓他轉移思想,不要天天惦記著喝酒,病也就穩定了。”
劉朵停下手裡的扇子問:“英子姨,狂躁症真的會死嗎?”
英子嘆道:“皇宮我是沒有進去過,但是廖府的三姨太雪紋,我是親眼見了,最後眼睛都凸出來了,很可怕。
發病的時候,幾個人都抓不住,六親不認。”
劉朵若有所思的說:“哦。”
風度翩翩的吳王,不會也走到那一步吧?
人人都說他花天酒地,作天作地,可是劉朵與他接觸以後,覺得他彬彬有禮,沒有傳說中的那麼離譜啊。
只是嬌慣些,可是皇家貴族,哪有不嬌慣的?
唉,真可惜,得這種病,但願他一直能這麼穩定。
莫清與侯雪蓮的關係,冷得跟冰一樣,平日裡,侯雪蓮就是在自己院子裡帶著小林,一條心照顧孩子。
莫清偶爾也來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