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蓮得到訊息,立馬去了方府,跪在母親的靈位前,哭了一個時辰。娘,您可以瞑目了,舅舅為您報了仇,如果我們有緣分,青蓮下輩子還願意做您的女兒。方雲衣也是一遍一遍的擦淚,在大堂上,聽他們的敘述,就已經很痛苦了,一切都是李家應得的。
而陳府,哀嚎一遍,青菲和陳家主母,一遍一遍的苦求陳銘,他要是再不出面,李太太就真的死罪難逃了。
陳銘飽讀詩書,一身正氣,而且青蓮母親的事情,他也是一清二楚的,自己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惡毒婦人,去求人呢?
陳銘冷冷的說:“青菲,你母親做了什麼,是不是冤枉了她,都是衙門審問的,我怎麼可能去幹擾衙門辦案呢?”
青菲跪在陳銘腳下:“表哥,我母親錯了,求求你,救救她吧。”陳銘厲聲說:“此事已經結案,她做錯了,就該付出代價,我不可能為了一個殺人兇手,去做違法的事。”
青菲見求不動陳銘,氣狠狠的說:“表哥,我知道你從小就喜歡青蓮,我娘是害了青蓮的娘,可是你捫心自問,我娘對你如何?你們陳家,只要有了困難,我娘都是毫無條件的幫助,從小到大,我娘對你比對我還好,好吃的,好喝的,你都忘記了嗎?別人可以不幫,你能忍心看著她去死嗎?”
陳母也在一邊流眼淚:“是啊,銘兒,姨母多疼愛你啊,只要你去說說,別判死刑就行,哪怕是讓她坐二十年三十年牢也可以,我們只是想留她一條命啊。”青菲眼巴巴的看著陳銘。
陳銘迷茫的看著母親:“娘,你們心疼姨媽。為何當初她不心疼青蓮娘,青蓮的娘就不是命嗎?而且這件案子,是方大人遞上去的狀子,你們以為我真的有本事翻案嗎?還有那馬伕,可是在大堂上作證了的,如果想要翻案,除非青蓮的母親死而復生,親口說不怪姨媽,她才有可能死裡逃生。”
陳母洩了氣:“是啊,青菲,你也不能怪銘兒啊,他只是一個六品,方大人是四品,衙門也不會聽他的啊。”
青菲徹底失望了,看著陳銘和陳母,哈哈大笑:“好,好,你們坐視不管,那我自己去求青蓮。”陳銘忙拉著青菲:“不行,她不會同意的,你娘害死的可是她娘啊,憑什麼要她原諒你娘?”
青菲一甩手,歇斯底里的喊:“那是我娘,難道我看著她去死嗎?”說完,氣沖沖的出了陳銘在京城的府邸。
青蓮在舅舅家哭了一場,心情也好了很多,便回了茶鋪。只是還沒有下馬車,只見茶鋪門口圍了一堆人。青蓮忙下車,問小九:“茶鋪怎麼了,出什麼事了?”
小九扶著青蓮:“不知道啊。”走近一看,是青菲,一身素衣,跪在茶鋪門口,一堆的路人指指點點,議論著什麼。
青蓮走近,青菲看見青蓮,便叩頭:“青蓮,你原諒我母親吧,她把你撫養長大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雖然她做錯了事,可是也不至於死啊。”
青蓮氣啊,你母親害死我我娘,她不應該死嗎?什麼撫養長大,沒有打死我算不錯了。青蓮冷冷的說:“你母親是罪有應得,一命抵一命,天經地義。”
青菲大聲說:“我娘對你管教是嚴厲,也是對你好啊,你也不至於恨她如此啊?青蓮,只要你放過我娘一條命,我做牛做馬報答你。”
青蓮依然冷冷的說:“不可能,你走吧。”青菲哭也哭了,求也求了,見青蓮還是不鬆口,便大哭著對圍觀的人說:“各位父老鄉親,你們看看啊,茶鋪的老闆李青蓮,是我母親養大,因為她恨我母親,所以就汙衊我母親,把我母親送到了監牢。沒良心啊,父老鄉親,就是因為她家舅舅官大,所以無法無天,鄉親們,你們來看看吧。官大壓死人啊,我們無權無勢的老百姓,沒人做主啊。。。。”
一聲聲淒厲的喊聲,引得不知情圍觀的老百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