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日,以平以安跟隨迪迪拜到了西域的首都喀什。
喀什相當於大宋的京城,迪迪拜家,相當於曾經的廖府,專門利用兩地的商品差價賺錢。
而且迪迪拜家,在喀什也屬於數一數二的商賈人家,只是與廖府比起來,那就差得太遠了。
廖府七進的大宅子,迪迪拜家也有府邸,像一個城堡,上下兩層,都是用土坯建起來。
外面看著灰土灰土,裡面倒是富麗堂皇,地上鋪著高檔的地毯,屋裡還有各種動物的骨頭作裝飾,看起來,紅紅綠綠,又顯得有點花裡胡哨。
再加上各種骨頭掛在牆壁上,以平以安一時有點難以適應。
迪迪拜很熱情的吩咐下人去宰羊,遠途歸來,還有客人,自然要好好的吃一頓。
特別家鄉的馬奶酒,迪迪拜可是十分想念。
以平以安並沒有心思在西域逗留,一心想要快點尋找棉花,帶著種子,好趕在西域冬天來臨之前回到大宋。
迪迪拜卻笑笑:“小夥子,既來之則安之,你們想要的洋桃,現在還沒有成熟,至少需要等一月之久。
你們就安心在我家住下,叫巴哈爾帶你們四處看看人土風情,也不枉千里跋涉來一趟。”
啊,還有一月之久,那就到了深秋了。
不知道冬天來臨之前,是否可以回家啊。
沮喪不已的以平以安,治好則安之了。不過他們也不是偷懶的人,跟著爹爹在軍營裡,體力活是一樣不落的做啊。
到了迪迪拜家,以平以安也不閒著,僕人宰羊,他們就去幫忙生火,這些軍營裡常做的活,可是難不倒他們。
迪迪拜一共宰了兩隻羊,一隻清燉,一隻架火烤。
做羊肉也是廖府擅長的,必然祖母開的飯樓裡,最受人歡迎的,就是藥膳羊肉湯。
以平去附近藥店,買了一些常見的藥材,一股腦全部放羊肉裡。
而以安則把全羊醃製起來,等一個時辰,就可以烤全羊了。
迪迪拜家的奴僕,對兩位公子佩服不已,看衣著,也是大戶人家啊,怎麼他們什麼都會做?
以平以安不僅自己做,還教奴僕做,告訴他們為什麼羊肉要醃製再烤,為什麼燉羊湯要放藥膳,說得頭頭是道,奴僕們都很喜歡這兩位公子。
而迪迪拜站在自家二樓的城堡裡,喝著馬奶酒,看著以平以安,頻頻點頭。
以平以安忙到天黑,終於可以吃飯了。
奴僕升起了篝火,不用說,又是吃羊肉跳舞的夜晚。以平以安扒拉著火堆,問一起進西域的奴僕:“你家少爺呢?怎麼回來以後,就沒有見到影子了?”
奴僕笑笑,用蹩腳的漢語說:“那是我家小姐,公子沒有看出來嗎?”
什麼,小姐?以安從地上跳起來:“不是,明明是公子啊,我與他勾肩搭背的,怎麼就是小姐了?”
奴僕說:“我家小姐,一直很嚮往中原,非要跟著老爺去看看,所以就喬裝打扮成公子,也是為了方便。”
啊。。。以安回憶一路上的種種,彷彿自己對這位小姐,實在太無禮了一些。
說話間,已經換成女裝的巴哈爾,蹦蹦跳跳的過來了:“以平哥哥,以安哥哥。”
以安扭頭,只見巴哈爾梳著無數個小辮子,還戴著一頂可愛的小帽子。
一襲五顏六色的長裙,顯得特別的調皮。以安指著巴哈爾說:“你,真的是女人?不是,我怎麼一點也沒有察覺啊。”
巴哈爾很熱情的挽著以安的手臂:“有什麼問題嗎?我們依然是好兄妹啊。”
以安不由自主的縮回手臂,在大宋,陌生男女這麼挽著,可是要毀名節的。
怎麼西域女子,如此開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