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蓮和廖靖帶著雲綃以及活潑可愛的以嫻,去相國寺還願了。
一路上,以嫻嘰嘰喳喳:“祖母,智慧大師真的好厲害啊,我能見見他嗎?”
青蓮搖頭:“恐怕見不到了,他說他陪太上皇去了。”
以嫻有些遺憾:“太可惜了。”
青蓮疑惑的問道:“你有心事要問智慧大師?”
以嫻支吾道:“也不是什麼大事,蘇乙哥哥一直在西夏邊境,我就是擔心他安危嘛。”
青蓮笑笑:“這事啊,我便可以回答你。蘇乙肯定平安無憂。現在只是操練,並沒有打仗,你擔憂什麼?”
以嫻若有所思:“爹爹戰死西夏,我聽到那個地方,就很害怕,我怕蘇乙哥哥也會像爹爹一樣。”
說起天意,青蓮有些難過:“你爹爹西夏一戰,他太過於激進了,他是用生命在保護你小姑。”
以嫻不懂,問道:“和小姑有什麼關係?”
青蓮嘆道:“當時蔡京一手遮天,他女兒對小姑步步緊逼,你爹爹只有打了勝仗,才能讓小姑在宮裡好過一點,至少皇上不會輕易動她的位置。”
以嫻很不解:“小姑在宮裡,也如此艱難嗎?”
青蓮苦澀點頭:“看著風光,其實都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以嫻若有所思:“還是宮外好,隨時可以見到外祖祖父和娘,還能跟哥哥們打鬧。”
青蓮摸摸以嫻的頭:“就是,一家人在一起,天天能見面,就是最幸福的。
你娘說了,等你和蘇乙成親以後,就住在侯爵府。那麼大的府邸,冷清了一些。”
以嫻依偎在青蓮懷裡:“是,等哥哥和弟弟都成親了,侯府就熱鬧了。”
青蓮呵呵笑:“你弟弟才八個月,等他成親,不知道祖母還看得到不。”
廖靖打斷道:“怎麼就看不到了?您也不過才四十多,小孩子一晃眼就長大了。”
青蓮喃喃道:“四十多了,先帝薨逝時,才54歲,一晃眼二十來年了。”
馬車停在相國寺腳下,雲綃從馬車上拿出一個籃子,裡面裝著一些紙錢和香,四人開始往相國寺爬。
走了半炷香,青蓮喊道:“休息一下吧,我累得喘不過氣來。”
以嫻扶著青蓮在石階上坐下,雲綃拿出水壺遞給青蓮:“老夫人,喝點水啊。”
廖靖也有些喘粗氣:“你說上次來,我們隨隨便便就爬上去了,才幾年啊,居然爬不動了。”
青蓮一邊喝水一邊笑:“歲月不饒人啊,一晃眼,我們都老了。”
廖靖笑道:“當年我來相國寺求取姻緣,可是一口氣就到了山頂。”
以嫻奇怪的問:“祖父,您還求取姻緣?”
青蓮氣不打一處來:“可不,說什麼四月初八出生的女子,就是他的福星。然後我那見錢眼開的爹,就把祖母賣到你祖父了。”
以嫻的兩個眼睛,瞪得比燈籠還大:“祖父,你們還有這麼經典的愛情故事?”
廖靖豪爽一笑:“我可沒有賣啊,那是20箱聘禮,娶回來的。你祖母回禮,就回了兩個破箱子,裡面全是書。
儀姐姐還說,李家也太小氣了,我們送去20箱聘禮,連被子都沒有帶回來一床。”
提起儀姐姐,青蓮愣住了:“儀姐姐,我們都老了,儀姐姐還是年輕時的模樣。”
以嫻問道:“儀姐姐就是大娘娘嗎?”
青蓮看著以嫻說:“儀姐姐是你親祖母,本來這好日子,都是她的。
好人命不長啊,我們繼續爬吧,要不天黑都下不了山。”
想起儀姐姐心裡總是難受,青蓮不願意繼續提這個話題。
雲綃扶著青蓮,以嫻扶著廖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