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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狗在哪兒?”
他問道。
蘇小小指了指二狗的位置。
衛廷凝神聽了聽蘇二狗的呼吸,犀利的目光掃過層層疊嶂,在腦子裡計算了一下,點點頭:“那根木頭,確實不能動。”
聽到衛廷這麼說,蕭重華的神色既驚訝,又複雜。
雖然不願意,但也不得不承認,衛廷絕不可能弄錯。
蕭重華的皇子身份此時派上了用場。
張大人照做,拿來繩索與工具,在衛廷的指揮下,一根一根地把木板、竹竿等重物挪開。
景弈武功高、力氣大,遇到難抬的或角度刁鑽的,他親自出馬。
天色一點點暗沉下來,施救的難度增大。
蕭重華讓人在四周點燃火把。
可火光只能照亮表面,根本看不清坑裡頭的景象。
衛廷與蘇小小卻沒有絲毫慌亂。
因為,二人早在腦海裡記住了每一根木頭、每一塊木板以及每一個斷裂的小竹竿的位置。
283 夜半伏擊
那些木材之間的縫隙太小了,衛廷與蕭重華的身形並不合適,蘇小小也不合適。
工部倒是有幾個清瘦的小吏,奈何他們早已耗空體力,根本是沒可能托住那塊厚重的木板的。
“我下去。”景弈不假思索地挺身而出。
他今年十七,少年身形比成年男子清瘦頎長。
為了儘量減少與木板間摩擦與碰撞,景弈將身上的袍子脫了,裡衣……也脫了,只穿著一條長褲。
他微紅著耳朵不敢看蘇小小。
衛廷拿過一條繩子,把繩子的另一端遞給他。
“我抓著,你下去。”
景弈點頭,沒拒絕衛廷。
由於這裡的任何一根木頭都不可以承受力道,地面也不能承受他彈跳的震動,他只能透過繩索一點點將自己放下去。
下面漆黑一片。
他循著呼吸尋到了蘇二狗的位置。
蘇二狗流血了,他聞到了濃郁的血腥氣,伸手也觸碰到了黏膩的血跡。
他的動作更小心翼翼了起來。
他尋了一個合適的落腳點。
接下來,他只用托起木板,將繩索套在木板上,蘇二狗就能得救了。
木板比眾人想象中的還要重上許多,原因是它的下方是打了鐵釘的與鐵板的,而從上面的角度根本看不見。
此時,景弈也慶幸是自己下來了,換作是工部的那些人,就算力氣沒耗空也根本搬不動。
蘇小小跪在邊上往下看:“景弈,當心二狗的氣管,它撐到極致了。”
“好。”
景弈一隻手推住木板的埠,不讓它繼續壓迫蘇二狗的下巴,另一隻手,一點一點將木板託了起來。
終於,壓在蘇二狗胸口的重量消失了。
他得到了久違的呼吸。
“景弈,如何了?”蘇小小問。
景弈答道:“木板托起來了,二狗好像流血了,得儘快上去。”
衛廷說道:“你把繩索套在木板上。”
景弈點了點頭。
儘管上面的人根本瞧不見。
下面的空間十分狹窄,又不能壓到蘇二狗,他的動作幅度有限,對力道的要求也就更大。
所幸他的力氣與武功是不摻假的,他成功將打過圈的繩索套在了木板上。
“可以了!”他對衛廷說。
衛廷拽緊了繩索。
最危險的一塊木板固定住了,可以把上面的木板與竹竿挪開了。
工部的人繼續搬運。
蘇小小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