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搶雪域天麻在溫泉裡任他胡來了一回,那之後打仗血流成河,總不能還有心情想這個。
再之後她診斷出了身孕,謹慎起見,他也一直一直素著。
好不容易月份夠了,她又住進了程家。
“這是在馬車裡……”蘇小小難得才能找回自己的一點呼吸,雙手酥軟無力地推了推他。
衛廷低頭親了親她唇角與臉頰:“褥子換過了,枕頭是新的,馬車角角落落都洗過了。”
她愛乾淨,他知道。
打仗時她可以滿臉髒汙,渾身是血,平日裡她是極講究的。
蘇小小:你還做好功課了?
蘇小小還是擔心有人會過來。
似是瞧出了她的顧忌,他輕聲道:“大半夜的沒人過來,試過了。”
蘇小小:“……”
你還踩過點了?!
衛廷的確是來過好幾次,但並不是為了這個。
是她剛去程家那兩日,他不放心,每晚都會來在這兒守著。
這裡又靜又隱蔽,一旦程家有什麼動靜,他能第一時間趕過去。
這些他自然不會告訴她。
他嫌肉麻。
蘇小小暈暈乎乎的,這副身子是在有點敏感。
不過她到底還是存了最後一分理智:“你怎麼會去問二嫂這個?”
一想到他一本正經地跑去找李婉問這種問題,她就恨不能找個牆縫把他塞進去。
衛廷道:“我讓二哥問的。”
蘇小小:“……”
這又比問二嫂強多少呢?
後面的話題無法再繼續。
雨打芭蕉叩心門,後夜酣眠。
……
翌日清晨。
蘇小小是在一陣似有還無的鑼鼓聲裡醒來的。
魅姬坐在邊上啃紅薯。
察覺到身後的呼吸有異,魅姬抬頭:“你醒啦?”
蘇小小嗯了一聲,嗓子有些幹。
衛廷記得今日的殿選,早早把她送回來了。
蘇小小坐起身:“什麼時辰了?”
魅姬啃了口紅薯:“辰時三刻,還早呢。”
“都辰時了!”蘇小小趕忙掀開被子,剛站起來,雙腿痠軟又坐了回去。
她咬牙。
衛、廷!
魅姬道:“不著急,殿選還沒開始,程清雪也沒出發呢。”
蘇小小問道:“不是說辰時就開始嗎?”
魅姬就道:“昨晚聖女殿出了事,臺子被毀了一半,今早又臨時搭建去了,耽擱了個把時辰,那些敲鑼打鼓的是聖女殿的聖選儀式。”
“程桑呢?”蘇小小又道。
魅姬啃著紅薯道:“在院子裡和尉遲修鬥蛐蛐。”
蘇小小:“他不是暗衛麼?”
魅姬:“哦,全叔給過了明路。”
“小廝?”
“戲子。”
蘇小小:“……”
今日蘇小小要去殿選,謝雲鶴到底還是過來了。
他一進院子便瞧見程桑和一個年輕的男子蹲在地上,玩得十分投入。
謝雲鶴眉頭一皺。
崔管事小聲道:“那個人是全叔找來的護衛,但是小的聽說……”
“聽說什麼?”謝雲鶴問。
崔管事硬著頭皮道:“他其實是個戲子。”
謝雲鶴的臉色就是一沉。
自己的夫人在府上公然養戲子,還是比自己年輕那麼多、強壯那麼多的戲子,謝雲鶴瞬間感覺自己頭頂有點綠。
不過,程桑的瘋病既已痊癒,為何還會蹲在地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