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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戰甲,如見衛胥歸來。
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。
朝廷們看那副盔甲的眼神,比看他這個天子更忌憚,景宣帝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。
你們對秦滄闌也沒這麼怕吧,區區一個衛胥而已!
眾人不是不怕秦滄闌,是秦滄闌的行事作風有規律可循,小心點兒不會惹到他,至於衛胥……
眾人不由地記起了先帝在位時的叛亂之夜。
他一人鎮守金鑾殿,等援兵趕到時,他已經成了血人。
戰鬥結束了,地上滿是叛軍的頭顱與屍體。
他提著被餵飽的血劍,渾身滴滴答答,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叛軍的血。
天空電閃雷鳴,他猶如殺神,面無表情地矗立在血霧瀰漫的夜色中。
那一幕,但凡見過的人一輩子都忘不掉。
景宣帝看著正對著自己的盔甲,有一種被衛胥直勾勾盯著的錯覺,這種感覺令他不大舒服。
他蹙眉道:“衛廷,這是怎麼回事?”
衛廷正色道:“啟稟陛下,這是臣父親的盔甲。”
大臣們驚駭不已。
戶部尚書道:“當真是衛胥將軍的盔甲?衛胥將軍不是屍骨無存嗎?你尋到衛胥將軍的遺體了?”
衛廷對他道:“我沒有找到我父親的遺體,因為,我父親可能沒有死。”
此話一出,在金鑾殿上掀起驚濤駭浪。
衛廷說什麼?
衛胥沒死?
雖然只是可能,可這也太震驚了!
蕭重華是唯一提前知情的,他去見過景弈了,有關衛胥的事,蘇小小與衛廷沒告訴蕭獨鄴,卻沒瞞著景弈。
可是景弈也沒說衛胥可能還活著。
臭小子,胳膊肘往外拐得越發厲害了。
蕭舜陽睨了睨他,淡淡說道:“怎麼?三弟也不知道?景弈與他們同行,想必是知情的,連這個也不告訴三弟嗎?三弟可要當心了,別讓自家表弟一不留神被人拐了去。”
蕭重華笑道:“不勞二哥費心。”
衛廷望向龍椅上的景宣帝,明明是仰望,卻不卑也不亢。
他說道:“赫連鄴臨終前無意中透露了我父親的下落。原來我父親當年從他手裡脫身了,只不過,受傷嚴重,又被別人抓走了。我尋到了父親的盔甲,證實了赫連鄴沒有撒謊。”
他說著,後退一步,捧著父親的戰甲單膝跪下,“臣,請求南下尋父!”
687 壓制皇帝
有關盔甲是在哪兒尋到的,衛廷就沒說了,事關前朝遺物,匹夫無罪懷璧其罪,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。
衛家眼下已經夠打眼了,有些事不必說出來節外生枝。
冷子凌如果還活著,或許已將此事告知了冷家。
但他不怕冷家會跳出來告發他帶走了衛胥的戰甲與前朝遺物,且不說冷家知不知道匣子裡的是前朝遺物,就算知道又怎樣?
他們敢說嗎?
他們拿著父親的殘圖,不交給陛下,反而自己拽在手裡,擺明了是想將寶物據為己有。
景宣帝提拔冷家是因為冷家聽話,一旦冷家不聽話,它就是下一個衛家。
冷家人沒膽子去賭。
景宣帝神色複雜地看著衛廷,放在龍椅上的手緊了緊。
“你說南下尋父,是已經確定了衛胥將軍的下落嗎?”
問話的是蕭重華。
衛廷面不改色地說道:“我父親脫身後,赫連鄴一路追蹤,線上索斷掉的地方發現了幾樣南疆的物品。”
蕭重華道:“所以你懷疑衛胥將軍是被帶去南疆了。”
衛廷道:“